反應,知道李書岳已經清楚了這東西的底細,在對法器的理解上,方善水肯定是比不上李老爺子,雖然也挺好奇這充滿陰煞之氣的罐子,但只是看著李書岳鑑定,沒有插手。
李容浩奇怪爺爺的反應,也沾了點水跟著上去摸了摸,明明應該是光潔的瓷瓶,但是沾了水的地方,摸著卻有些細細的絨毛感,仿佛……生人的皮膚一樣!
李老爺子專注於鑑定罐子,好像完全沒注意孫子搗亂的行為,他面色沉肅地又在罐子上叩指輕敲,罐子不時發出正常的『空空』聲,但在敲到罐子某些方位的時候,罐子裡頭的『空空』聲,好像變成了扭曲的鬼哭狼嚎聲。
一個罐子怎麼有這種響聲和觸感,太邪門了吧……
正在摸著罐子的李容浩,頭皮發麻地縮回了手指,忍不住看了眼他心中的神棍代言人方善水。
摸著那瓷罐,李容浩總有種在摸著死人臉的感覺。
還是錯覺麼?
方善水也在觀察那瓷罐,沒有注意李容浩的小情緒。
李書岳放下罐子,面無表情地質問李雲言:「這瓷罐是你今天收的?」
李雲言咽了口唾沫,有些虛弱地點點頭。
李書岳面無表情地繼續問:「花了多少錢?」
李雲言確定自家老父這是生氣了,唯唯諾諾地用手指比了數。
李書岳驀然大怒,拐杖差點兜頭砸李雲言臉上,怒不可遏地噴李雲言:「你真是瞎!我讓你跟我好好學手藝你瞧不上,跑去弄什麼古董,到頭來被別人的髒東西坑昏了頭!你知道這是什麼你敢收!?還花那麼多錢!要不是賢侄慧眼,剛好給了你張符,我今天光說替你準備後事了!敗家玩意兒!」
李容浩和李雲言都被嚇了一跳,李雲言縮頭躲,李容浩趕忙要攔,只有方善水最淡定,他看得出李書岳拐杖落點根本不在李雲言身上。
方善水安撫道:「李叔,別生氣了。不怕賊偷怕賊惦記,既然有人盯上了李哥,算不用這陰器,也會有其他手段。如今能在沒出什麼大事的情況下暴露出痕跡,也算是幸運。」
李書岳也知道確實是這個理,但是他一個製作法器的泰斗,兒子竟差點載在這上頭,讓他老臉不禁有些掛不住,嘆了口氣道:「哎,家門不幸。」
李雲言頓時感激地看了方善水一眼。
李容浩不明白:「等等爺爺,什麼是陰器?說有人想用這罐子害我爸爸,一個罐子怎麼害人?還有到底是誰要害我爸?」
李書岳沒好氣地看了李容浩一眼,解釋道:「法器分陰陽,而這陰陽法器中,又有許多不同作用,比如陽者有祈福、求財等等功用,是法器的代表。陰者也有降運、聚煞等不同分類,因為被人忌諱,所以起了個區別於法器的名字,叫做陰器。你爸爸收到的這東西,不但是陰器,還是我聽說過的陰器里最邪門的陰骨鬼器。哎,這次真是多虧了賢侄。」
李書岳一說到這個,忍不住要再三感謝方善水,這讓方善水也有點不好意思了:「李叔,你太客氣了,你也幫了我很多。」
「不一個罐子嗎?起個這麼中二的名字,難道還能把人吃了不成?」李容浩心裡不是滋味,又忍不住手癢想去摸罐子。
李書岳恨鐵不成鋼:「你和你爸真是一樣扶不起的阿斗!這東西是用枉死之人的冤魂和屍骨煉製的,你還摸,不怕沾上骨灰嗎!?」
李容浩頓時一哆嗦,連忙收回手。
李書岳搖搖頭,從李雲言的脖子上撈出一個小玉葫蘆,李雲言原還沒注意,直到老父拿出,他才發現自己一直帶在衣服里的白玉葫蘆,竟然跟方善水給自己的符紙一樣,變成了漆黑,無暇的表面也隱隱有了幾絲裂紋。
「葫蘆納氣,原以為能幫你聚聚財運,擋一擋小災,沒想到被這邪物污染了,反而差點害了你。」說著,李書岳將自己手上刻成凶獸圖樣的玉扳指取下,要套在李雲言手上,「先擋一擋,這陰器的氣場已經和你連在一起了,扔也扔不得。等回去,我多找幾個老友借點法器,看看能不能斷開你和它的聯……」
李書岳的扳指快要給李雲言戴上去的時候,方善水突然感到屋內氣流不太對。
「別戴……」方善水趕緊出聲阻止,卻已經晚了。
頭頂的燈管突然『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