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葬站,聽都沒聽過。
城隍、地府這些余成周還有些印象。
不過既然是鬼域,余成周就想著是不是能跟他們講講道理。
余成周對列車員道:「我要下車。」
列車員:「車站沒停是不能下車的。」
余成周試圖講道理:「我是活人,我坐錯車了。」
聽了余成周的話,列車員突然笑了起來,臉上的腐肉裂開,一隻蟲子從其中爬出來,更顯猙獰可怕,他道:「沒關係,活人也總會死的,你現在不就快了。」
列車員的話,讓周圍木然的乘客們,也面無表情地發出吭哧吭哧地笑聲,笑得身上的腐肉一塊塊地掉在地上,散發出爛糟糟的氣息。
無數的笑聲中,余成周意識到只能來硬的,頓時就想要提起真氣強行打出去。
坐在外頭堵住路的乘客,只有一層皮包骨般的腿,仿佛朽木一樣咔吧一聲被余成周踢飛出去,那條腿被踢飛到過道上,列車上的乘客頓時不笑了,木然而陰冷地看著余成周,仿佛一個個石雕的偶人。
余成周衝出了座位,正想要對那沉下臉來的列車員動手,卻發現自己的丹田異常的空虛,根本提不出一絲真氣來。
這時一股巨力襲來,余成周頓時如正面被巨錘砸中,吐出一口血來,倒飛回自己原來的座位。
余成周還想掙扎,想要從窗戶砸爛跳出去,卻將被他砸中的窗戶忽然變成了一張血盆大口,差點將他的手咬斷。這時,還有無數藤條一樣的繩子,噼啪地朝余成周纏了過來,余成周下意識地想還手掙脫,他感覺自己的丹田裡還有真氣,可是強行提取,丹田卻仿佛要炸裂一般疼痛。
余成周駭然,這才發現,丹田內的真氣,正在被這幾天吃進肚子裡的鬼食給腐蝕著,那些鬼食不停地殘害著他的身體和修為,若不是他修為高深,估計現在已經活不了了。
「乘客們請坐好,鬼葬站就快到了。」
列車員灰白的臉掛著可怕的微笑,推著他的小推車,咯吱咯吱地軋過被余成周踢飛的那鬼乘客的腿。
那條腐爛的腿,被小推車一軋,直接變成了飛灰,列車員卻仿佛沒看到一樣,一邊叫賣著盒飯水果,一邊慢悠悠地離開。
「我……的……腿……還給我……」
那腿被踢飛的乘客呆滯了一下,但是似乎不敢去找列車員抗議,轉而動作遲緩地去拉身旁被捆住的余成周,要余成周還他的腿。
面無表情的滿車鬼乘客們,都各自收回了視線,該吃東西的吃東西,該喝水的喝水,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余成周看著他們在吃那些石頭和蛆蟲,胃裡頓時又開始難受了,坐在余成周外頭的那鬼,還在不停地問余成周要腿。
余成周從被捆得結實的藤條下,擠一隻手來,將幾乎要把腐爛的腦袋,湊到他臉上來的要腿鬼扯開。
等他好不容易從胸前口袋裡拿出一張黃符來,卻發現他的黃符也不能用了,好像經歷了百年時光一樣,腐朽的一碰就碎了。
余成周一陣絕望。
【成周,你現在情況怎麼樣?】剛剛突然聯繫不上余成周的宓空,這會又斷斷續續地接通了。
余成周聞聲驚喜了起來,趕忙將自己的狀態說了出來:「師叔祖,我現在情況很不好,我這幾天吃了很多鬼食,真氣都被腐蝕的空空如野,根本沒有反抗之力,連符紙也都被毀了。剛剛我試著想要逃出去,卻沒有成功,還被捆了起來。那列車員說,馬上就要到一個鬼葬站下車,我現在該怎麼辦?」
【鬼葬站?先不著急,我去打聽一下。】宓空得到了這個消息後,立刻又沒了聲音。
余成周嘆息了一聲,突然腿一痛,發現剛剛那問他要腿的鬼,已經低下頭去,在啃他的膝蓋骨,余成周趕忙將其踢到一邊,但是不一會,那鬼又爬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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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城
方善水帶著廖小月回來的時候,剛好遇到了元沛,元沛見方善水帶著一個女孩,很是詫異,不禁多看了兩眼。
「新來的客服,她現在需要住員工宿舍。」方善水介紹。
元沛想起自己是說過客服不夠的事,不過沒想到方善水會關心這個。
當著那一臉忐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