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東錦大概研究復活獻祭之法已經很久,選的這個地方特殊,甚至火山中隱隱帶著一絲南明離火之氣。在這股火山靈氣的洗鍊下,玄鳥卵畸形成長後重又脫胎換骨,長回來了。
待到玄鳥卵真正孵化之時,應該能完全脫離那些陰煞**的影響。
但是真到那時候,它也擺脫不了時東錦的控制了。
所以這些天來,玄鳥卵總是召喚方善水,想要借著方善水提前出世,但是積累力量試驗過兩次都發現不行,只能先和方善水打好關係,通通氣,大約意思是讓方善水記得回來救它,它來歷很大很有用的,別再把它給扔了。
方善水本以為這枚石卵,要這樣消泯在歷史中,沒想到它還真的有出世的機會。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
既然它真能活下來,方善水還是願意伸手幫一把的。
其實一開始,方善水留著玄鳥卵,是猜測這東西會不會對師父有作用,如果有的話,大概他也不會比時東錦的手段好到哪裡去。
後來師父的事已經弄得差不多明白了,對他沒什麼作用的玄鳥卵,他也不怎麼放在心上了。
只是這林林總總的,還有當初為了找師父將玄鳥卵交換給時東錦的事,到底是欠了玄鳥卵一些因果,如今助它成功出世擺脫控制,也算是能還上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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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欽勢力駐紮範圍內,方善水出竅未歸之時,被安排在東北角客房休息的那名黑衣阿贊,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那兩個中國法師偷窺竊聽自己的痕跡,拿出手機,給某個號碼發了條信息。
黑衣阿贊今天檢查屍體的時候,說並沒有什麼發現,但是實際上,他是有發現的。
而且後頭方善水的圓光術所見,更是讓他確定了自己的懷疑。
所以等到沒人的時候,黑衣阿贊立刻找上有關係的人。
信息發出去沒幾分鐘,立刻有一通電話打了過來,黑衣阿贊有些意外,本以為這位阿贊丹遠在深山老林之中,估計得很久才能收到他的信息,或者接收到也可能很久才會看到,沒想到……
黑衣阿贊心道,都說阿贊丹和那位阿贊帝因是宿敵,果不其然,只要聽到關於阿贊帝因的消息,立刻會有反應。
電話接通,那頭傳來了一個年輕的人聲:
黑衣阿贊:「是的,阿贊丹。那些屍體,雖然我不確定他們具體的死法,但是那種靈降,除了阿贊帝因,我還真沒見過這樣厲害的靈降術。這裡極有可能有阿贊帝因的陰謀。」
阿贊丹對他口中推崇阿贊帝因的語氣頗感不滿,有些虛弱地咳了兩聲,
阿贊丹一直關注著阿贊帝因的消息,但是自從他在湘城消失後,阿贊丹再沒發現過他的蹤跡。
這次阿贊帝因這麼久沒露面,阿贊丹想,阿贊帝因正在做的事,一定對他非常重要,如果自己能給他破壞了……
哼,弄不死他,也要氣死他!
那位黑衣阿贊聞言很是滿意,誰都知道阿贊丹家身後勢力龐大,資源眾多,得了他的好,以後很多事情都不用愁了。
然而在這時,黑衣阿贊突然覺得有些不對。
一隻手,抓住了他的腳。
黑衣阿贊眯起眼,那隻抓著的手,很快發黑,並從那發黑的皮膚下,慢慢破皮長出一根根長長的黑草來。
「啊——!」趴在地上的人,鬆開了抓住黑衣阿贊的手,同時發出了悽厲的慘叫聲。
黑衣阿贊聽著慘叫似乎很滿意,從而忽略了那詭異的熟悉感,一腳踹開趴在他面前的人。
被踹的那人,翻了個身後露出正臉,黑衣阿贊眼睛立刻一瞪,忽然發現,那個全身正在被無數黑草當成苗床的人,居然和自己一模一樣!
來吞欽這裡之前,黑衣阿贊在路上也遇到了這種情況,但是那時看到的是貌剛那些緬甸人的樣子,還有跟在他身邊的一個學徒,沒有黑衣阿贊自己。
黑衣阿贊皺眉看著地上疼得打滾哀嚎的自己,冷聲道:「又是靈降?裝神弄鬼。雖然我承認你的降頭術很高明,但是你不可能無聲無息地在我身上下降,你還是露出真面目吧。」
地上的另一個黑衣阿贊還在痛苦翻滾,渾身被越來越多瘋長的黑草覆沒,仿佛一個被種滿的盆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