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這麼重要的事,我們一點準備也沒有。你們遠道來了,我們也該提早商量一下怎麼樣接待好你們。」
「你一說接待,到也是,我們弟兄天還沒亮就出發了,還沒吃早飯呢!」
「我們什麼也沒準備,這樣吧,我讓人去把藥鋪旁邊的包子鋪、粥鋪包下來,你們去吃點兒,先墊吧墊吧!走!」
但來的人,有一個一副酸縐縐的文弱樣,卻道:
「鄧四兒,大當家的是讓我們來送他妹妹的嫁妝的。我們要先把這件事辦好再說別的。」
「對對對!五老爺、六老爺,這是我們的軍師趙錢——趙師爺,這次過來送這些,全是他負責。我只是負責帶路!嘿嘿……」
銘卿看著眼前花花綠綠俗氣的東西,皺著眉頭說:
「這個……,就必沒要了吧,怎麼能讓你們大當家的這樣破費呢!你們吃了飯,帶回去吧!」
「那可不行,你們一定要收下的!」鄧四兒非常認真地說。
瑞卿覺得這樣爭執也不好,就敷衍說嫁禮收了,打發僕人帶他們先出去吃早飯了。他們走後,慎卿見插不上手,就道:
「我回房去了,你們處理好這兒也過來!」
見三哥走了,銘卿直跺腳,要把這些花里胡哨的東西給還回去。瑞卿看他這樣,就直笑道:
「六弟呀,你總是這樣有女人緣,媳婦是一個個的自己就來家裡報到了。得了,這些東西人家是不會往回拿了,咱們還是趕緊找個地方放著吧,回來給軍費添點兒資金。」
銘卿氣鼓鼓的,也不理會,任瑞卿讓人搬東西。小廝正在忙,就見老太爺從後面進來,鐵青著的胖臉,怒問道:
「這是在幹什麼?這些不乾不淨的東西,往哪裡搬?趕快扔出去!」
「爹,他們就在門外,個個都帶著槍呢!」瑞卿忙壓住聲音對老父親這樣說。
這些年眼見蟊賊的厲害,老太爺也就許著實的畏懼蟊賊,沒有再說什麼。他氣狠狠的一甩袖子,又回自己屋裡去了。
銘卿見這場景,暗暗發笑,覺得哥哥可真能周旋的,里外都圓得通,可是如果段玫帶的隊伍還不過來,就要麻煩了。他心中暗暗祈禱:段玫啊,趕快來吧!
來送嫁妝的人還算規矩,吃了早飯,他們又要折回李家來。瑞卿卻早已帶著僕人把他們阻攔在小吃地攤那兒,分發了賞錢後,告訴他們東西都已收好了,就打發他們就地直接回山寨去交差了。
來送嫁妝的人飯飽後亂鬨鬨的走了。瑞卿看著他們的背影,突然笑了起來。他覺得很滑稽。銘卿瞅瞅五哥,哼了一聲,氣鼓鼓的回家裡去了。瑞卿也跟著回家了。
瑞卿銘卿來到三房,見李壽、李德站在門前。李壽看見他們連忙開門前頭報告去了。瑞卿銘卿隨後被請了進去。李德見李壽回來,捂著肚子道:
「我肚子疼,你看著點兒這兒。我……」他說著就朝僕婢室方向跑了。
李德久去不回,李壽來到僕婢室茅廁外,仰著脖子喊他出來。李德在裡面回道:
「哎呦,我肚子疼,來趟茅廁,你就不能別催了……」
李壽聽了小聲道:
「真是懶牛上道屎尿多!」
他一回頭,看見錢媽端著一盤綠瑩瑩的梨子,連忙一臉趾高氣昂道:
「錢媽,這是要去哪一房送東西?怎麼端這裡來了?」
「怎麼著,死小子,監視我,還輪不到你!這是老太太今早賞給我的!」
「我也是這麼想的。錢媽這麼能幹,老太太最賞識你!自然少不了賞好東西給你!」
「德性,剛才還一派管家捉賊的嘴臉,這會兒就轉風向了。哼!」
「瞧瞧錢媽說的,我冤枉啊!我剛才那是跟李德。老爺那裡等著我們了,他磨磨蹭蹭,蹲在茅廁里再不出來,帶累著我也要跟著挨罵。」
「行了,行了!我不跟你計較。」
錢媽說完要走,可是李壽擋著路繼續喋喋不休,沒話找話兒,說什麼西瓜大芝麻小。她知道三老爺是這個家的錢柜子,他的人也得罪不起,就嗯啊應聲。李壽說著說著突然道:
「錢媽,你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