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始終如一。」
趙毅笑道:「好。如今本座收你家少主為弟子,今日且代弟子做主,將雲津窟交予你打理,百年之後,我會帶著他親下雲津窟,屆時倘若雲津窟損折一草一木,本座唯你是問。雲津窟之安危,事關者大,爾等儘快趕回去吧!」
葛天成哪敢吐半個不字,率眾跪於樓船甲板上,長喝道:「我等拜別少主!」
這時,一個稚嫩的聲音想起,「葛爺爺,你們都起來吧!我去和師父學本領了,然後我會去找娘,最後會回雲津窟看你們。」
葛天成顫顫而言道:「是,少主。」
這時,林洋亦上前道:「趙兄、仙子,林某就此拜別!」爾後,跪於幼童身前,徐徐道:「少主保重!」
那幼童乖巧異常,只是笑道:「洋叔,我一定會回來看你的。」卻待林洋轉身而去時,才呆呆盯著他的背影,珠淚盈盈。
那錦衣女兒顯然很是在意這個徒兒,見他珠淚瑩瑩的模樣,甚為疼惜,她款步上前,將其擁在懷裡,低聲道:「為師會好好照顧你的。」這名門女兒顯然不會照顧孩子,更不會做師傅。
趙毅看著漸漸遠去的樓船,轉身問道:「徒兒,你叫什麼名字?」
那小童歡叫道:「司徒玉清。」
趙毅愕然道:「這個名字怎地......」
那小童歡暢的叫道:「你們男人都很笨啊,我在雲津窟那麼久,都沒人知道。」她見趙毅眉宇生威,往那錦衣女兒懷中一縮,叫道:「師傅,你說對嗎?」
那錦衣女兒自是挺身護犢,幫著小童一起笑趙毅。
司徒玉清道:「我什麼時候行拜師大禮啊?」
趙毅和錦衣女兒對視一眼,爾後道:「那就現在吧。」
四衛著人焚香列席,趙毅和錦衣女兒上坐,司徒玉清跪地三拜,脆聲道:「徒兒玉清拜見二位恩師,恭祝師傅萬世不老,大道永昌。」
眾女上前恭喜,看到那錦衣女兒笑逐顏開,喜不自勝的模樣,趙毅知道這個弟子要教導好,真可謂前路多艱。
錦衣女兒賜予她一片金葉,乃是飛行法寶中的極品靈器,引得小丫頭滿心歡喜,趙毅隨手摸出一物,小丫頭眼見只是一道玉符,便不大喜歡,四衛卻是見多識廣,皆滿眼詫異,顯然對這所謂『人族趙毅』又有幾分認識。
趙毅根本不打算解釋什麼,清喝道:「師傅賜,豈容你信口辭?」小丫頭這才乖乖收下。
錦衣女兒本是聖族聖女,歷來都是百人看護,眾心牽掛,何曾照看過他人,現在猛然有了心頭好,自是親自照顧其衣食住行,更是一袂一絲皆要親自過問。
趙毅漫步而出,那裡一如適才,一片堂皇,那具屍體,早已處理,甚至留在甲板上的瘢痕,業已清除乾淨,趙毅聽著廳中傳來的陣陣笑語,暗嘆道:或許人心底印記也消弭殆盡了。
他深吸一口氣,驅趕掉心頭的紛紛擾擾,扶舷而望,眼底儘是一片煙霞,煙波接天,晚潮霞光,濤聲隱隱,風帆翩翩。
身後傳來細碎的腳步聲,那錦衣女兒笑道:「公子力斬魔奴,我等盡破金狼,挽救雲津窟上下,大快人心啊。」
趙毅落落其言:「驟眼看來,一網打盡,大快人心。實際上,趙某真的覺得很沮喪,那個少女的死亡,是何等的無辜,而金狼等人留在世間心底的惡毒與血腥,猶若大地瘡痍,久存世間,難以消散。」
「趙兄如此灑脫男兒,竟然有著這樣細膩的心思,真讓小妹刮目相看。」錦衣女兒,款款而近。
趙毅苦笑,轉言問道:「清兒呢?」錦衣女兒唇角泛起一絲寵溺,喃喃道:「小丫頭今天經歷太多事情,累壞了,已經睡了!」
趙毅轉身直視錦衣女兒,緩緩道:「玉清她是天縱之才,更兼聰明絕頂,若她成事,則必是人族樑柱,若不成事,則更可能是危害四方的妖魔鬼怪。此事絕非兒戲,仙子慎之!」
那女兒聞此言,直如當頭棒喝,躬身道:「小妹謹記,玉清是你我的弟子,我自當教其成才。」
趙毅笑道:「那我就放心了,仙子告知趙某有朝一日我想見她,當往何處尋?」
那錦衣女兒取出一枚金令,緩緩道:「金璧古城,憑此令可入,小妹叫軒轅清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