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靜馨上一世這個時候一直是在小心的摸索,很多事情她不了解,穿越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是小心翼翼的玩低調。所以齊嵐來京的事情,她根本就不知道。竟沒有想到她竟是在這個時候就要進京了。
「我這位表姐極溫柔賢惠的,也善於理家。若不是要為姨夫守孝,肯定早早就被聘下了。」阮靜華的這些話讓阮靜馨不由得在心中嗤笑。
即便那位齊秀才不死,以齊家的家室也最多能讓齊嵐嫁個寒門出身的小官。至於溫柔賢惠麼,就更是可笑了。這個女人也就還占個模樣不差,庶務根本是半點不通,大字都不認得幾個。
阮靜雅最近心情不好,更是聽不得婚嫁的事情,不由得譏諷,「既然那麼好,為何出孝都要一年了,也不見有人提親?就她的出身,即便是到京城來,也入不了眼。」
阮靜華的臉色有些不好,她知道一切就是如此,而且她一向是一副好胸襟的模樣,所以也不爭辯,只是掩藏眼中的厲芒,敷衍的笑了笑。
阮靜馨若有所思的看了兩人一眼,心中不由得一動。這兩個人或者說這兩房人最喜歡挖坑給二房跳了,上一世在她在沉默的時候二房可是吃了不少虧。她既然回來了,便要把賬一筆一筆的算清楚。
小年夜的飯菜做的也很豐盛,阮靜馨心中有事情,便有些意興闌珊的。好不容易挨到了吃過飯,便喊著哥哥一起去了父母的院子。
「哥哥最近幾天整日和二哥在一起嗎?」阮靜馨狀似不經意的問起。
阮辰遠點了點頭,「是呀,二哥如今在國子監讀書,很是有幾分本事的。」
「哥哥過了年,中了秀才,便也去就是了。」國子監要求很嚴格,首先要五品以上官員或者貴族家的孩子,其次要過了童生試的十二歲以上,二十五歲以下的學生才有資格。阮辰遠是夠資格了,若不是一直沒有回京城,也已經是國子監的學生了。
蕭氏笑著點頭,「你哥哥四月就要考秀才了,若是考中了,便要在家裡繼續讀書,等著八月的鄉試。你父親如今還沒有個說法呢,到時候再看就是了。」蕭氏心裡隱隱有感覺,丈夫這次怕是依然要外放的。她可捨不得把兒女留在這不消停的府中。
阮靜馨抿唇笑了笑,似是明白蕭氏的意思。可是這一次,怕是不能如蕭氏的願望了。阮冠奇要任兩淮鹽運使,必是要去南方的。上一世哥哥沒有考中秀才,還栽在了齊嵐的手上,意志消沉,最後在國子監里混日子。
蕭氏放不下,只能打發了白姨娘跟著父親上任,自己留下來照看一對兒女。
這一世麼,阮靜馨已經有了不一樣的打算。只要是拔了齊嵐這根釘子,她就相信阮辰遠一定能考中秀才,甚至中舉。到時候選個官舒舒服服的過日子。
至於母親必須是跟著父親去南方的,她自己卻想留在京城。這一世她要有足夠的力量來報仇,來保護身邊的人。上一世她已經積累了成功的經驗了,若是這麼一走了之實在是可惜。何況,還有那些忠心耿耿的屬下在等著她,她想要好好的彌補上一世的遺憾。
阮冠奇比娘三個晚到一步,見他們說的熱鬧了,面上也浮出了笑意,「說什麼呢?這麼高興!馨兒丫頭,你舅母給你送來了女工的師傅,爹爹什麼時候能受到你的孝敬?」
阮靜馨笑了起來,「我才學了幾天的功夫?不過過年的時候,鐵定能讓爹爹配上女兒親手繡的荷包。」
這樣的溫情時刻,是阮靜馨所眷戀的。所以晚上睡覺的時候,嘴角都還噙著笑意。
天還黑乎乎的,翠螺就進門把阮靜馨喚醒了,「小姐,該起了,劉師傅已經起來了。」
阮靜馨伸了個懶腰,「要你們四個人陪著我早起,辛苦了。」
翠螺低笑,「小姐可別這樣說,您是主子呢,都可以做到,我們有什麼做不到的?」
峨蕊端著水進來,也笑道,「我們得好好的練起來,以後就能保護小姐了。難不成遇到事情還要小姐來救我們?」
「呸呸呸!」翠螺不滿,「大早晨的怎麼烏鴉嘴?我們小姐一生都要平平安安順順利利的。」
阮靜馨快速的穿好了衣服,簡單的洗漱了一下。這才寅時,四五點鐘的樣子,冬天天亮的晚,外面幾乎沒有一絲的光。
劉十一娘平日裡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