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靜馨一家子是用過了晚膳才回了家。阮冠奇見天色還早,就去了書房。阮靜馨則回了自己的院子。
既然已經編出了錦囊這個謊話,就要抓緊時間完善。阮靜馨把人都遣了出去,選了最普通的一種紙裁成了巴掌大小,然後選了一隻狼毫沾墨書寫了起來。
只是略經思考,阮靜馨就把要給大表哥的暗示寫完了。幸好上一世她苦練過書法,不然怎麼能寫出這一手灑脫陽剛的字跡糊弄人?
阮靜馨勾了勾唇角,輕輕的吹了吹,待墨跡干透便尋了一塊常見的暗色錦緞縫製了起來。只不過是一個簡單的錦囊罷了,別忘了她是誰的弟子,不過一會功夫便搞定了。
「小姐,奴婢翠螺。」
「進來吧。」阮靜馨把錦囊收好,「有事?」
翠螺的臉色有些不好,「奴婢瞧見那賈心蓮拎著個食盒子出去了。」
阮靜馨挑眉,「往哪邊去了?」由於她的院子比較偏僻,所以去哪裡,往哪邊走是很明顯的事情。
「看樣子是往外院去了。」翠螺回答的很含蓄,有一個猜測她不敢說。
「今兒個守院門的是誰?」阮靜馨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這個時候,家裡的小姐院子都應該落鎖了。
翠螺立刻答道,「是王婆子和蔡婆子,都是原來就守院子的人。」意思是沒有跟著去任上的人。換句話說,就不是自己人。
阮靜馨冷笑了一聲,「帶人去把人綁了,先扔進柴房裡。然後去母親那裡送個消息,說是父親那裡也該送一碗醒酒湯去。」
做女兒的去抓人,父親的面子上一定不好看,即便他並沒有什麼想法。況且這個時辰,她的身份已經不允許外出活動了。
翠螺領命下去在院子裡坐鎮,峨蕊便帶著人把守門的婆子綁了塞進了柴房。瑞草去了蕭氏的院子,而湘波則陪著阮靜馨。這四個人,越來越有大丫鬟的樣子了。遇事不慌,凡事都井井有條,也沉得住氣。
阮靜馨站在窗前,看著有些朦朧的月光,輕聲道,「院子裡的草也該拔一拔了。」
湘波會意,想了想如今的日子,問道「不等出了年?」
「原先是要等一等的,不過好機會不能不用啊。」阮靜馨低笑了一聲,賈心蓮背後那個人,不知道會不會忍不住出手呢。
過了有半個時辰,瑞草便回了來。「人已經綁到夫人院子裡去了,小姐早點休息吧,夫人說一切且等明日再說。」
阮靜馨點了點頭,「你們也辛苦了,都去睡吧,不用值夜。」
阮靜馨說一不二,四個人都是明白的,於是服侍了阮靜馨休息之後就退了下去。
大年初三,是走親訪友的時候,阮靜馨跟著蕭氏去給老夫人請安之後,便一起去了蕭氏的院子。
待娘倆坐下,喝了一杯茶水,那賈心蓮並那兩個守門的婆子便被押了上來。天寒地凍的日子,在柴房那種地方過了一夜,三個人都有些不好。尤其是那兩個婆子,年紀大一些,更是明顯。
「夫人饒命,是這個小蹄子給我們塞了銀子,說是知道夫人回來了,早早準備好的補品要給夫人送來。」
「奴婢們該死,不該貪圖那點銀子,請夫人網開一面。」
賈心蓮並不說話,只是可憐兮兮的看著蕭氏,眼睛裡蓄滿了淚水。似是滿腹的委屈,不知道如何訴說。
蕭氏不動聲色,她昨天幸好是去的及時,不然這小蹄子還不知道要作什麼妖呢!老爺明明只是微醺而已,怎地她去的時候人卻已經不是很清醒了?今早醒來,更是不記得發生了什麼。
這個賈心蓮,怕是有些不乾淨的手段在呢!蕭氏這麼一想,更加不放心此人,不管她身後的人在打什麼主意,或者後面還會不會再送人進來,都勢必要除了這個不安定的因素。
「你們一個兩個都有能耐的很呢,讓我怎麼放心把你們留在小姐的身邊呢?大晚上的都落了鎖了,一個想出去便出去了,兩個拿了好處就敢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若是小姐有什麼事情,你們擔得起嗎?」
蕭氏的聲音不大,但是語氣卻是冰冷。幾人又是磕頭求情,賈心蓮抽泣道,「夫人明鑑,奴婢是夫人和老爺救回來的,只想著怎麼報答,昨晚不過是聽說老爺喝醉了,才一時忘了規矩……奴婢、奴
第十八章 不安分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