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最近發生的一切都讓阮靜馨有了一種危機感。她手中可用的人真的是太少了。
自己手裡的瑞草等人雖然有劉十一娘調教,可實在是時日太短,年紀也不大。哥哥身邊有了慎心和思行倒是安全了不少。父親身邊的墨針和毛峰其衷心還不能確定,尤其是毛峰,這兩次把人放進去都是他值夜。雖然暫時沒有查到什麼證據,但是這個人是不敢用了。
自己上一世手中的那些屬下按照命定的軌跡,很多人還沒有走到特定的一步,想要降服要著實下一番功夫。有幾個她已經派人去尋了,有幾個的性子怪異的提前卻得不到半點好處。
都是些桀驁不馴的人,若是沒有到山窮水盡的地步,怎麼會輕易被人收到麾下?
阮靜馨嘆了口氣,她輕輕的把手中的杯子放下,對身邊的劉十一娘道,「師傅,被困在這後院裡,很多事情都難辦,我缺人手。」
劉十一娘的手一頓,抬起頭來看向阮靜馨。良久,她突然笑了,「你若急用,不如去買些奴僕吧。很多人原本就已經有些本事,即便一時半會不能完全信任,但是手中捏著他們的賣身契,多少有點震懾。這樣,你就有時間好好的培養一些真真的自己人。」
阮靜馨想起去歲寒冬的幾場大雪,對身邊的翠螺道,「你帶人去城外的破廟去施粥幾日吧。」
若是她沒有記錯,大雪壓垮了不少人家的房屋,有不少人擠在那破廟裡生活。開春之後,那些身強力壯、家人還在的都回去從新蓋房、種地了,剩下的都是些老弱病殘。「若是有孩子,事後就都帶到我在郊區購置的那個莊子上去。自然,要他們心甘情願得去。」
劉十一娘點了點頭,「如此甚好。我向你薦一個人去調教這些孩子,用不了三五年必然就能成手。」
阮靜馨大喜,「多謝師傅。此人是誰?我要去哪裡尋?」
「不用去尋,我寫封信與他。他想必正閒的無趣,只要好酒伺候著就樂意。」劉十一娘抿嘴笑了笑。
阮靜馨聞言失笑,「那麻煩師傅告訴他,我這裡有一種烈酒,叫做三碗倒,他必是感興趣。」
師徒兩人說的正是熱鬧,湘波進來稟報道,「小姐,劉師傅,奴婢路過花園子見到了一齣好戲。」
「看到什麼了?說來聽聽,說的好有賞。」阮靜馨好笑的倚在椅背上。
湘波見劉師傅也沒有生氣的樣子,便一臉八卦的道,「香玉不久前奉命去世子爺院子裡送東西,結果遇到了世子爺。」
阮靜馨挑起眉頭,她想起前幾日聽到的消息,笑出聲來,「香玉果然是個有志氣的姑娘。」
老太太給三老爺塞了人,難免就不會給其它的房裡塞。雖然現在暫時沒有動靜了,但是身為大丫鬟的幾個人,明顯這是要各找出路了。
「小姐有所不知,自從醉玉去了三房,三房這幾日天天是雞飛狗跳。白玉的老子娘怕自己女兒做妾,昨日來求了恩典,把白玉許給了前院管著採買的劉管事的小兒子。」湘波對自愛的白玉還是有兩分敬佩的。
「你倒是說說,醉玉和世子爺今日見了面後如何了?」阮靜馨卻不操心其他,倒是對這件事很感興趣。世子夫人向來眼高於頂,對她們這些妹妹們從不看在眼中,但是壞主意可是沒少出過。
只要能給大房添堵,阮靜馨自然不會放過。雖然現在不是報仇的時候,但是找點不痛快、小小的出氣還是可以的。
「香玉不小心撞到了世子爺身上,然後……」湘波的眼珠轉了轉,有些曖昧的場景和話語顯然不適合直接和小姐說,「然後香玉就倒在世子爺懷裡了,世子爺憐香惜玉,便抱著香玉去了賞花閣,親自給香玉上了藥。」
阮靜馨點點頭,「這明顯是一個有情,一個有意。咱們就好心幫他們一把吧,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劉十一娘不客氣的斜睨了阮靜馨一眼,「想必不會有人來謝謝你的。」
香玉和世子爺的浪漫事件並沒有別人看到,唯一的目擊證人湘波又是守口如瓶。所以接下來幾日,沒有起什麼風波。
「香玉,你去睡會吧,我和晶玉過來了。」白玉輕輕的拍了拍瞌睡的香玉。香玉守了一晚上的夜,此時已經是困極了,見接班的人來了,便伸了個懶腰出了門。
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