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阮靜荷開始了轟轟烈烈的宅斗生活之時,阮靜馨正咬牙切齒的拍桌子。
「這件事情先不要告訴我娘,我來處理。」阮靜馨沉著臉,「你把我新做的那一套胭脂送去給羅家的小姐。剛剛來的那個婆子,你賞一個上等的紅封。」
瑞草領命要下去,阮靜馨才道,「等等,你把我剛剛得來的那一方古硯台也裝好了一併送去。」瑞草微微一愣,也沒有多問,便也照做去了。
那一方硯台卻是阮靜馨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準備送給哥哥慶賀他中舉的禮物。這次承了羅家這麼大的一個人情,也要更加鄭重一點才是。
「翠螺,你去把思行喚來,我有話吩咐。」阮靜馨心中冷笑,美人計不管用了,便要使些下作的手段,這次說什麼也不會放過了他們!
話說毅川侯被阮冠奇的突然離開弄了個措手不及,於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氣。偶然一次聽到阮靜雅在和阮志遠說閒話,便是靈機一動。
對於阮冠奇來說,最重要的自然是自己的妻子兒女。如今阮冠奇離開,自己沒有辦法。他的妻女都在內宅自己也伸不進去手,可是阮辰遠這小子時不時的要出門啊!這不就是機會?
也的確,即便阮辰遠已經大部分時間都在閉門苦讀了,可是少不了偶爾出門散散心或者要去見見幾個友人。難免就給了這些心有叵測的人機會。
思行進來,知道屏風後面是小姐,很是恭敬的行禮,「小姐,不知道有何吩咐?」
「這些日子哥哥身邊時刻不能離開人,你們要加些小心。若是和外人接觸或者外出,食水都要經過你們的手,檢查過後才能用。」阮靜馨半句廢話都沒有,只是淡淡的說出了自己的意思。
這些話聽在了思行的耳中卻是一震,「難不成有人要對少爺不利?」
「你知道就是了,倒是不用給哥哥太多的壓力。你們伺候的時候多長几個心眼。」
思行鄭重的點頭退下。阮靜馨疲憊的揉了揉眉心,這次幸好有羅懷雲提前來送消息,不然傷了哥哥的身體可就是大麻煩了。
羅懷雲收到了阮靜馨送來的東西,也知道是她報信的謝禮,所以不見外的打開來瞧。見是阮靜馨自己做的胭脂立刻就高興的叫了出來,「我早就想要靜馨的胭脂了,做的可真好,又細膩,顏色又漂亮!」
羅懷宇看著妹妹的樣子,也跟著勾起了唇角,他就喜歡妹妹這個樣子,無憂無慮的。也不枉費他專門抓了人審了半天了。
「哥哥,這個肯定是給你的。」羅懷雲看到那一方的硯台便笑了起來,「靜馨甚是聰慧,自然一下就猜到這個消息來自於哥哥了。」
羅懷雲的眼睛落到硯台上也是忍不住亮了亮。想到那個異常敏銳又伶牙俐齒的小丫頭忍不住感嘆,自己的妹妹要是有她一半,自己也不用時時護著了。可是轉念一想,又立馬釋然,若是讓妹妹也變成這個樣子,說不得是在後宅中被磋磨出來的,那還要他這個兄長有什麼用?
不過想到這個消息最初還是金士傑提供給自己的,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那傢伙是三教九流都有朋友的人,能收到什麼消息實屬正常,反倒是自己為了套出裡面的確切情況也是下了不少的力氣的,所以這謝禮……自然應該是自己的。
羅懷雲若有所思的看了自己的兄長一眼,接著自嘲的搖了搖頭,哥哥已經十八歲了,靜馨才多大?自己真的是想多了。
羅懷雲可不知道自己的妹妹正在心中給自己隨意的配對,他把玩著那方古硯台心中想的卻是要把他收藏在什麼地方,堅決不能讓金士傑給發現了。
阮靜馨這邊安排好了阮辰遠身邊的事情,便暗暗的部署了起來。那阮盼遠和齊嵐因為阮定遠沒有成親,因而把婚事耽誤了下來。雖說承諾他們等阮靜荷的婚事過了就考慮的,但是丁氏擺明了就是要拿捏一下,把日子拖了又拖。
「最近聽說大房那邊在給二郎相看人選的,你去打聽一下,都相看了哪幾家?」阮靜馨拿著一把小巧的剪刀,一邊問話,一邊漫不經心的修剪著盆栽。
湘波略一猶豫,便道,「小姐,這件事情我倒是知道一點。」她見幾人都看向自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上次我跟著去給大小姐送添妝禮的時候,就順便打聽了一下侯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