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少軍和席家姐妹和平友好(?)的達成了某項協議。
別人是不知道,只知道,陸續的,各種證據都往沈靜姝這裡集中。
後宮不少人都鬆了口氣,回頭想想又覺得理所應當。
她們本來就認定這席沈不能共存。
再加上沈靜姝在席家姐妹入宮的時候就好不客氣的各種打臉。沈靜姝若是做手腳讓席家姐妹直接不能翻身也不是沒可能。
不過也不是沒有站在沈靜姝這邊的,若是席家姐妹有心陷害呢?
&不認為是沈婕妤。」樂貴嬪眼淚汪汪,嬌軀顫抖著,小臉慘白,整個人搖搖欲墜的似乎多喘口氣就人沒了。
看得來打聽消息的人心驚膽戰。
這要是樂貴嬪一口氣沒過去,她們算是把人氣死的吧?
剛在想是不是走人比較合適,就聽樂貴嬪顫顫巍巍的說了下半句,說得像是慌不擇路的敘說,但是聽著卻很道理——「這下毒的真兇是誰不得而知,可是若是查不出,或者是真兇沒有沈婕妤那麼有價值呢?把髒水潑在沈婕妤身上也是值得的。反正,我不信事情是沈婕妤做的。不信。」
說完又梨花帶雨的哭上了,然後回憶當初自己被蓮妃迫害,是沈婕妤怎麼怎麼的安慰自己,力挺自己。自己生命垂危,是沈婕妤拿出祖傳藥物救得自己,是沈婕妤不辭辛苦的照顧自己。總之,沈婕妤是如同白蓮花一般聖潔的好人啊。
幾個來套話的妃嬪被樂貴嬪的眼淚沖走了,她們一走,孫儀月就把手帕一扔,接過煙雲遞過來的毛巾擦臉,然後喝了口煙柳遞過來的參茶提神。
動作一氣呵成。
完全沒有剛剛那副快哭厥過去的模樣。
&主,您悠著點,您的身子還沒好呢。哭多了傷神。」
&是,您再這樣,我可告訴沈婕妤了!」
&訴她?她都快自身難保了!」指揮煙雲給自己揉頭,還有些病態的臉上滿是焦躁。「這到底怎麼回事?」
這怎麼風向說變就變了呢?
難不成席家姐妹一開始的目標就是靜姝?
&柳,你去凝香堂問問。」
&奴婢保證不讓人看見。」
&現在偷偷摸摸去反而惹眼,你去庫房隨便拿點什麼送去,大大方方的去。」
與此同時司軒也聽說了,不過他皺眉了一下就保持了沉默。德順公公在旁邊看了眼默默的低頭。
關於皇帝,德順可以算是最了解他的一個人了。
德順公公拍胸脯說,關於沈婕妤,皇上絕對是上心的。不僅僅是這個女的長得漂亮看的順眼,多寵幾分的那種。
而是上心。
可這種上心的程度還並不夠皇上主動為她擋風遮雨,更不夠皇上為他枉顧真相和宮規。
這次若是真的是沈婕妤乾的,估計皇上也就是……懲罰得輕一點,或者是多聽沈婕妤的辯解一下之類的。
德順公公猜得沒錯,正在批奏摺的司軒還就是這麼想的。
甚至還比德順估計得多了點,司軒打算今天就翻牌子,當面去問問的。畢竟沈靜姝給他的印象和感覺不像是這麼狠辣的人。之前為難席家的,更多是順著自己的意思。
平時沈靜姝更本不在乎他去誰那裡(想到這裡莫名心酸一下),怎麼會用這麼激烈的手段爭寵?
可事情發展的得比所有人都想想得要快。
煙柳剛踏入凝香堂的大門,皇帝的手剛剛摸到牌子。皇后那邊就已經跪著一個負責灑掃的粗使宮女。
順便說一句,這個宮女負責打掃的區域之一就是凝香堂。
席家姐妹放出話,誰有可靠線索賞百兩紋銀。這對於底層的宮女太監來說簡直是一筆巨款。
這不,有人跳出來了。
一個粗使,凝香堂只是她的工作地點之一而已。算不得背主。不過若是她誣告的話,恐怕死得很有藝術感。
這位宮女告狀,她曾經看到過沈靜姝的宮女偷偷離開凝香堂。
&風樓離凝香堂可不近,沈婕妤的宮女出門你怎麼知道去的一定是聽風樓?」
&婢不確定,但是奴婢看見那個宮女手上捏著一個瓷瓶。回憶起她神色緊張的模樣,奴婢覺得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