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這件事本來就是編的,就算是真事,也是太過於荒唐了。
寧王只是出於哀傷和難過的私心一時衝動,並沒有考慮很多的細節。
韓少軍和司軒都是平輩的,又是「罪魁禍首」之一,所以不好開口,可這件事的當事人中還不是有一個長輩嘛。
沒錯,就是黎大大。
黎崇得知寧王的今日的突擊行動,並且多一個突發奇想後,眉毛一挑,看著手邊堆積如山的公文,嘆口氣。認命的前去見寧王——加班。
其實這件事本來挺簡單的。
拉出一個不知道做古多少年的劉公子,人證物證偽造完畢,讓寧王信以為真,事情又不外露。表面上的事就到此為止。
至於台面下的事情,怎麼折騰,那些搞事的怎麼處理,就是以後需要做的工作了。
而那個劉公子會入選名單,一是當年是出了名的美少年,曾經轟動一時。二是,現在劉家已經沒什麼說得上話的人了。就算有,也不會知道當初的任何細節。出了意外也鬧不出來。
這都做好了萬一的準備了,還鬧出節外生枝來。實在是讓黎大大很不爽。
黎崇:「知道你錯哪兒了嗎?」
寧王:「額……知,知道。」
黎崇:「知道還犯。」
寧王:「…………」
黎崇:「你想要合葬,問過劉公子沒?」無辜的本來只是被拉出名字來用用的劉公子。
寧王:「…………」
黎崇:「當年的事情,是不是兩廂情願還難說呢,看初步的推斷,秦兄暗戀的可能性更高,劉家在這事上是無辜的。」
寧王愧疚的低頭。
黎崇:「你考慮過秦夫人嗎?雖然秦兄……可對夫人,也是敬重有加,兩個人相遇以沫的過了那麼多年,秦夫人願意放棄嗎?」
寧王的頭更加低了。
黎崇:「陳年舊賬,你有考慮到秦家孩子以後的處境嗎?合葬一事,本來就不可能密不透風。」看著寧王已經完全打消念頭的模樣,再給出最後一擊。「秦牧之這件事就算是後果再低,那也是弒君。皇上已經很恩寬了,你還要為犯人再謀求福利嗎?」
幾句話搞定了寧王,黎崇很滿意的點頭。
事情就是應該這麼簡單,知情人士控制在兩隻手以內,你深信不疑不就夠了。還整什麼合葬,平白增加工作量。
於是,在寧王即將跨出房門的一剎那,黎崇深沉的補上了一句:「殿下,那萬遍《周禮》可別忘記了。」
寧王沒有如同劇本中常見的劇情那樣被因為一句話被門檻絆倒。
但是此刻他仍然覺得產生了一些錯覺,比如,這天怎麼會是藍天白雲呢?明明是電閃雷鳴,飛沙走石,落葉伴著泥沙,被龍捲風卷在一起從面前呼嘯而過。
算了,早就知道的實施,黎崇一向偏心司軒。
不過被黎崇這麼一訓,一鬧,內心的傷感和難受反而好了不少。
這齣烏龍總算是告一段落了,就連寧王妃那裡也妥妥的擺平了寧王最後一點疑慮。
大隊人馬終於啟程回京了。
帝王御駕先行一步,寧王這個要回京幫忙的後跟上。
司軒在啟程後,忙碌程度也就比來的時候好了那麼一點點。韓少軍的娛樂項目倒是差不多。有吃有喝有玩。
不同點也是有的,多了一個李舒嬈外,還多了一個大公主。
文貴妃為了不讓大公主親近韓少軍還真是夠拼的,直接給大公主布置了看起來量不多但是很費時間完成的作業。完成度的要求再提的高一點。條條框框頗有道理。
饒是司軒也不能說,當母親的害怕孩子在外遊玩荒廢學業的心是不對的。
司軒也不能保證,孩子玩了就一定不耽誤學業。
文貴妃破有技巧對司軒說,要求訂得高一點,也給了孩子偷懶的空間。對司軒說,放鬆的尺度交給他這個父親來掌控,自己很放心。
很高明,她很了解大公主認真的個性,她也很了解司軒作為一個皇帝這一路上忙碌的程度。而且這樣一來,等於是公主能去玩能和沈靜姝勾搭的時間,完全取決於司軒到底花了多少時間來規劃女兒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