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岩想要在王都黃帝廟中舉行祭祀儀式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氏族,對此,大部分人都認為他是異想天開,還有不少人認為他是老毛病發作,又想闖禍,只有他的小弟們大力的支持,因為張岩保證他們的名字也會出現在祭文里,稟告先祖和黃帝,當然,前提是他們在明年祭祀儀式前成功制出一把牛角弓。
面對氏族高層的疑問,張岩的回答是自己製造的牛角弓已經是一種全新的弓了,完全不同於先祖的制弓方法,代表著弓的製作方法的新的前進方向。這種說法首先就迎來了那些制弓工匠們的強烈批評,先祖不容褻瀆,弓作為先祖觸發蒼天感應的鑰匙,豈能是一個後人觸及的,更何況,現在還不知道明年春天時張岩和他的小弟們能成功制出幾張弓,就先斷定這種工藝會是改變制弓傳統的,未免太過猖狂了。
雖然氏族大部分人對此事都是持懷疑和反對的態度,但族長張虎和祭祀兩個氏族中威嚴最重的人對張岩卻是大力支持,引發了氏族內部的一片譁然,有不少族人私下裡說他們兩個人是老糊塗,更有族人因為祭祀和張岩的關係而懷疑祭祀太過護犢子了。
對於族人的懷疑甚至是非議,族長張虎和祭祀並未放在心上,反而將張岩的想法通報給了治安官高松,讓他代為稟告大王,並希望大王能夠同意張岩大膽的想法。
事情一下就這樣傳遍了整個部落,對於這件事所有氏族的態度是統一的,扯淡,這麼假的消息怎麼傳出來的,長弓氏族得多腦殘才會做出這個決定。可是從王宮傳出的命令讓所有人都嚇到了,若是這時候有眼鏡的話,相信沒有一個人能保住,大王准了長弓氏族的請求,並把時間定在了召開氏族大會的那天,定在了祭祀黃帝的儀式之後,黃帝廟的祭祀們會全力配合。
事情詭異的發展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敏銳的氏族開始暗中打探王族和長弓氏族之間到底出了什麼事,但是不同於尋常,很多氏族在王宮內部的探子根本沒有打探出任何有用的消息,除了黃帝廟的祭祀接到大王的命令之後開始排演古老的祭祀儀式之外,其他的消息沒有一絲一毫。
而不同於仿佛深淵,什麼消息都沒有的王宮,從長弓氏族傳出的消息就多了,千奇百怪,什麼都有,讓人分不清真假,有善於分析情報的氏族更是發現這些消息中只有一兩條可能是真的,其他的全是假消息。
這兩條消息中有一條被所有人認為是真的:張岩作為天賦覺醒者消失一百年多年以來第一個重新覺醒天賦的人,擁有和先祖溝通的能力,這全新的制弓工藝就是長弓氏族先祖的功勞,至於這重新被提起的久遠祭祀也是為了答謝長弓氏族的先祖,否則誰會想到這近千年之前的祭祀儀式。
對於外界的眾多傳聞、揣測,長弓氏族和王宮一樣從不做出任何解釋,別說其他氏族了,就連長弓氏族的族人大多數也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發展成這個樣子,那些傳聞很多就是長弓氏族的族人在不清楚情況下臆測出來的,到是省了知曉內情的人編傳言的腦細胞。
不同於直接參與這件事的王宮和長弓氏族,為兩方傳話的高松此時後悔的頭髮都快白了,看在兩罐蜂蜜和兩小罐神奇水的份上,他將長弓氏族那個讓他嗤之以鼻,以為一定會被大王駁回的請求稟告給了大王,可是大王的反應讓他始料未及,他至今還記得大王當時的樣子,先是愣了一下,繼而是輕笑,再然後就是哈哈大笑,最後在他的懵逼之中,將那個麻煩的源頭——同意長弓氏族請求的獸皮卷交給了他,再然後,他就成為了漩渦的中心,從王宮之中打探不到任何消息的各個氏族將希望全都寄托在了他的身上,可是高松看著那拿著各種好東西而來的傢伙,從一開始的喜悅迅速的變成了厭煩,到最後恨不得將東西砸碎,把人打一頓。
「你們來問老子,老子還不知道該去問誰呢?」送走了又一個滿臉失望的探子,高松終於爆發了,他憤怒的一拳將面前的矮桌砸斷,又一腳踢飛。
「大人!」副手一臉笑意的走進這個最近讓衛兵發抖的房間,「消消氣,先喝口水吧。」副手遞過一杯水。
「嗯?」嘗到了這以前讓他喜歡的蜂蜜水,高松好不容易壓下的怒火又要爆發。
「大人莫惱。」副手早已摸清這個上司的脾性,急忙勸道,「大人不就是因為這件事煩惱嗎,其實這件事的原因分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