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清楚為何這管役知道自己的來意,但看著他那張熱情洋溢的老臉,陳遠還是順水推舟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搞定。」順利完成報名的陳遠心情不錯。
「搞定。」艱難完成任務的管役心情更是不錯。
管役臉上在笑,心中卻滿是鄙夷:「這傻子居然還在笑,不知道明天被揍的時候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陳遠臉上在笑,心中卻滿是疑惑:「這管役以前認識我嗎,為何笑得如此奇怪,我去,臉都笑腫了?」
一番耽擱後,陳遠做完今天的活計已經是日落時分了。對於明天的比試,心中雖然還是頗為忐忑,不過陳遠發現自己也沒什麼好準備的了。畢竟功法招式神通一概不會,吐納修煉對自己來說也是毫無用處。
不對,還是有些東西可以準備的。
趁著晚飯時人多手雜,陳遠溜偷偷進了後廚。摸著衣袋裡鼓囊囊的一包辣椒麵,陳遠心滿意足,念頭通達。
接下來便該去養精蓄銳了,唔,為什麼吃飽了就好睏。
翌日清晨。
「陳遠,你怎麼還在睡啊。」胖子熟門熟路的闖進門內,「呃,你起來了啊。」
房內,陳遠淡定的看了胖子一眼,繼續往身上套著棉衣。話說應天宗確實大方,甫一進門,四季衣服便給備齊,就連發給雜役弟子的棉衣也是厚實得緊。
胖子很是好奇,以至於都忘了來意:「這才剛入秋啊,你怎麼就穿起棉衣來了。哎,棉褲你也穿啊。」
「因為這樣比較抗揍啊。」陳遠回答得理直氣壯。
「抗揍?哦,想起來了,我聽說你報名參加今天的比鬥了?」胖子終於記起了來此的目的。
「嗯,怎麼了?」
「還問怎麼了?你知不知道,這次比試除了劉二就你一個人報名了?」
「為什麼?你也沒報名嗎?」陳遠終於感到有些意外了。
「你傻啊,這次明擺著是劉管事想把他侄子送進內門,誰閒著沒事去找揍?你說你一點修為都沒的去湊什麼熱鬧啊。對了,是不是姓劉的怕沒人報名臉上不好看逼你的?」胖子自認為明白了些什麼。
「沒有,是我自己報名的。」
「你哎,算了,現在退出估計是不成了,我跟你說啊,到時候你上台就直接認輸,雖然面子上不太好看,但總比被人平白無故打一頓強吧。」
陳遠看著一臉關切的胖子,心底涌過一絲暖意。來到這個世界已有數月,真正把自己當做朋友,即使知道自己無法修煉也沒有歧視自己的也就眼前這個胖子了。
默默想了想,陳遠決定告訴胖子部分真相。念頭一起,分散在體內各處靈氣瞬間被調動起來,匯集在那空無一物的丹田處,沿著周天經脈運轉不休。
代表著鍊氣三重的靈氣波動突兀地出現,胖子瞪大了雙眼,驚道:「這、這是」
陳遠心念再動,靈氣復又散於體內各處,隱藏不見。拍了拍失魂落魄的胖子,陳遠說道:「走吧,比武快開始了。」
應天宗為了表示對這次選拔的重視,特地派了一位吳姓長老前來主持這次比試。
比武場旁的高台上,吳長老有些好笑的看了穿著棉衣棉褲身形臃腫的陳遠一眼:「雜役中也出了兩個練氣三重,不錯。」
劉管事此時正立在吳長老旁小意奉承著,聞聽此言不由一愣:練氣三重,兩個?抬眼望向台上陳遠,發現其身周靈氣外現並不明顯,但那波動分明是三重無疑。
狠狠地盯了那負責報名的管役一眼,劉管事在心裡安慰起自己來:劉二平日裡可是被自己特意安排去了內門弟子練武場做活,雖然接觸不到神通心法,但耳濡目染下,也該習得幾分招式皮毛吧。
擂台下雜役來了大半,不僅是對敢於挑戰劉二的陳遠感到好奇,更因為「快點開始啊,毆打、胖揍什麼的我們最喜歡看了。」台下某人喊出了群眾們的心聲。
台上,二人相對而立,岳峙淵渟。劉二背負雙手,抬眼望天,滿是唏噓:「沒想到,我最後的對手竟然是你。」
陳遠緊咬下唇並不答話,內心緊張萬分,畢竟別說是擂台比武了,從小就是好好學生的他連打架鬥毆的經驗都沒有。
劉二看著矗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