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走惡客後,陳遠好奇的問道:「為什麼是煉靈門?」
「嗯?」風師兄沒懂陳遠這話何意。
「我是說這門派的名字好拗口,為什麼不叫煉靈宗呢?」陳遠解釋道。
「哈哈」,風師兄笑道,「這宗和門一字之差,正是近些年來煉靈門與本宗紛爭不斷的根源所在。」
見陳遠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風蕭蕭繼續解說道:「師弟你有所不知,這世間門派萬千,卻並不是你想叫什麼便是什麼的。」
「門派間等級森嚴,涇渭分明,惟有最頂級的五大聖地才有資格稱之為宗,而我應天宗正是其中之一。」
「五大聖地之下,才是十大一流勢力稱之為門,而煉靈門正是其中佼佼者。再往下就是些名為某某派的二三流勢力了,數目眾多。」
「近些年來,煉靈門實力迅猛增長,便漸漸不再滿足於自己的地位了,一直對我應天宗的聖地名頭虎視眈眈。」
陳遠有些納悶:「有五大聖地啊,幹嘛煉靈門總是盯著我們?」
風蕭蕭一臉無奈的看著陳遠:「師弟啊,俗話說,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這當然是因為我應天宗在五大聖地中實力最弱,才會如此。師弟又何必讓我明說呢?」
陳遠訕訕的笑著,一臉尷尬。
好在此時胖子安撫完店裡夥計走了過來,拎著那個裝滿靈石的袋子笑著說道:「想不到煉靈門的人還挺大方,這袋子裡足足有一百枚中品靈石呢,這可相當於一千枚普通靈石了。」
「得了吧」,陳遠聞言撇了撇嘴,「你要是想到,那傢伙原本就是打算拿這一千靈石買我們的配方,就不會再覺得他大方了。」
一夜無話。次日訂婚儀式上,胖子全程都笑得合不攏嘴。不過這也難怪,陳遠看著容貌出眾的王秀秀,暗想胖子的眼光還真是不錯。
婚期定在了來年初夏,從王家出來後,風蕭蕭提出告辭。
只見風師兄一臉歉意的道:「這般大喜的事情,本應留下與兩位兄弟多慶賀幾日。無奈師兄我有宗主交待下來的任務在身。」
而後他嘆息一聲繼續說道:「宗主命我下山尋找七絕花,可惜我奔波三月一無所獲。此前有消息傳來,西邊邙山曾有人見過此花蹤跡。所以我不得不儘快趕去,以免錯失良機。」
說完這番話,風蕭蕭轉向李春,鄭重的施了一禮,口中說道:「還請師弟原諒則個。」
胖子慌忙擺手:「哪裡哪裡,為了我們一些私事,耽擱了風師兄這許多功夫,應該是我們心下難安才是。」
二人客套了一番,風蕭蕭看向陳遠,朝他點了點頭,而後大步離去。
望著風蕭蕭遠去的身影,胖子一臉悠然神往的表情,嘆息道:「果然不愧是主宗的師兄啊,瞧人家這氣度這風姿這賣相」
說到這裡,胖子裝模作樣的打量了陳遠一番,口中故意打趣到:「嘖嘖,可比你陳遠強多了。」
陳遠並未反駁,的確,此時的他比起風師兄來還差的很遠,但陳遠相信,有朝一日,他也能成長到這般地步。
只是此刻陳遠心中思索的卻是另一件事,眉頭擰了起來,陳遠突然開口問道:「我記得往西出城要過條河吧?」
胖子不知陳遠為何沒頭沒腦的問起這個問題,不過還是下意識的答道:「是啊,那條河叫易水河,不過這寒冬臘月的,估計早就凍上了吧。」
陳遠聞言陷入沉吟,風蕭蕭、易水、寒,難怪心裡總有些不好的預感。
看著風師兄離去的方向,那身影早就不見了蹤跡,陳遠只能默默祝福:希望風師兄此行一切順利吧。
按下對風師兄的擔憂,陳遠同胖子一起回到了店中。
翌日,由於大考後的三日假期已盡,陳遠辭別胖子,帶著五十顆中品靈石踏上了返回門派的道路。
冬去春還,又是一年好時光。
月上中天,懈怠的弟子已然入眠,勤奮的弟子也大多閉門不出,吞吐靈氣。
寂靜的夜裡,陳遠獨自一人走在通往練武場的路上,默默想著心事。
修煉天賦的好壞是一個人通過吐納引靈入體提升修為的速度,而資質的高低則代表了一個人修習法訣熟練功法領悟大道的難易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