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然的目光無意識的看向藍詩詩,勾了勾唇,說道:「順利的話,年底吧。」
藍詩詩緊咬了下唇瓣,眼淚都差點被她給逼了出來。
年底是麼?他還是決定跟萱兒結婚是嗎?那她算什麼呢?
亞瑟喲了聲,「看來也挺著急的麼?」
蘇然沒說什麼,只是笑笑。
亞瑟指出了設計圖中的幾點問題說給藍詩詩聽。
蘇然看著她始終低著頭的樣子,唇角淺勾了下,端起茶杯來,輕抿了口。
接過設計圖的藍詩詩站起身來,說了告辭的話,就忙慌亂的逃開。
亞瑟看著她的背影,說道:「我剛提的那幾點要求很過分嗎?為什麼看她的樣子像是被打擊到了似的?」蘇然聽聞,朝著她的背影看了兩眼,又輕抿了口茶水,方才站起來,扣著西裝扣子,說道:「記得把客房安排好,我在你這兒借住兩天。」
亞瑟點頭,「嗯,行,但你以前不是從來不稀罕住在我這……」
他話來沒說完,卻已經看不見那傢伙的人影了。
藍詩詩剛將房門推開,手腕卻被人猛然拉住,手下意識的帶的將門給關上。
蘇然將她直接拉到了就近的陽台上,藍詩詩看也不看他,將他的手毫不留情的甩開後,轉身就準備離開時,蘇然叫住她,說道:「你這是在跟我發脾氣?」
藍詩詩並未轉過身來,只是淡淡的說道:「我還有工作要忙,沒空陪你不說,你又不是我的客人,我也沒必要陪!」她的腳後跟剛準備抬起,就聽到身後傳來聲音,「生氣是麼?總得有個理由吧?」
藍詩詩很想笑,理由啊,當然是腳踩兩條船,她怕他暈船啊,但她卻並不是能說出這種話的人,她轉過身來,看著這個曾經摯愛的男人,涼涼的勾了下嘴角,說道:「生氣?怎麼會呢?我沒事生蘇大少什麼氣啊?還……」
他突然伸出手碾在她的嘴角上,見她的眉心輕蹙了下,笑意卻斂下去,他嘴角輕勾了下,說道:「沒生氣,你會主動要求住在這裡?你確定不是為了避開我?剛才還甩開我的手,嗯?你的脾氣可真是越來越大了。」
藍詩詩很想問,大麼?她貌似除了悄悄的來到y國,除了剛才甩開了他的手,就沒怎麼樣吧?除卻他剛來她家時,強姦他後,她表現的冷淡過,但最後還不是被他的溫柔給軟化了?就算昨晚再生氣,她有說過要趕他出去麼?還不是讓他好好的睡了一覺?
她的脾氣真的很大嗎?
恐怕不是大吧?而是他沒那麼喜歡她,所以她稍微有點什麼,他就覺得她脾氣大,如果是萱兒的話,他會說她脾氣大麼?她總覺得不會,她於他而言,到底是寵物還是什麼?只有乖乖聽話的份麼?
藍詩詩最終還是爆發了,「是,我來這裡就是為了避開你,甚至我來y國,就是為了忘記你,可你為什麼還要纏著我?我都已經要放手了,你為什麼還要追過來找我?為什麼你不能像曾經一樣冷傲一點,決然一點,為什麼分開了,還要來找我?」
蘇然看著她眼角的淚水,似是漫不經心的說道:「避開我?忘記我?你覺得你現在有什麼資格避開和忘記?到底是誰先招惹誰的?」他看著她僵掉的表情,輕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迎上他的視線,「想避開?那為什麼非要選擇來y國,你難道不知道除了華國,y國也算是我的地盤嗎?想忘記?要是真的想忘記,難道不該在離開的時候,就乾乾脆脆的給我說清楚麼?
一聲不吭的走掉?嗯?就算是我強壓在你的身上,還不是享受的要死?要是真的想忘記,幹嘛不在我進門的那一刻,毫不留情的把我趕出去?或者乾脆在被我肆意蹂躪的時候咬舌自盡算了?」
藍詩詩聽著他一聲聲的質問,淚如雨下。
蘇然將溫熱的指尖落在她的眼角,她卻避開,他嘴角輕彎了下,還是將指尖落了上去,他幫她擦拭掉臉上的淚水,輕笑著說道:「既然都做不到那麼狠心,還好意思說要忘記我?」他見她緊咬著唇,別過臉去哭泣著不在看他,他強勢的掰過她的臉,「藍詩詩,如果這是場遊戲,我不說結束,那麼,我們之間,永遠都不可能結束!」
藍詩詩怔住,遊戲兩個字就像是烙印一般的刻進了她的腦海里、心裡。
他俯身,淺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