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將手拿開,轉而抱著他的手,哄道:「好了好了,我不動就是了。」
他的臉在枕頭上蹭了蹭,方才安穩的睡去,此時的她,方才想起來權晴那個女人,待回頭看去時,病房內哪裡還有她的身影?她想,權晴估計是去求助她那個媽去了……
她不由得嘆息,也許,她對權晴這個女人是有過縱容,不管是因為權龍,還是因為什麼……
大概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才讓她越來越不知道收斂,反而開始變本加厲。
但她都警告過她那麼多次了……
她輕笑了聲,她的警告她何時聽過?權晴對她從來都是不屑的,一心當她是私生女,當自己是正牌的大小姐,自以為是的想著她能永遠把她踩在腳底下……
即便是這樣,她難道不知道靳皇是她根本沒辦法招惹的人嗎?
也許,她只是在賭。
賭他們的感情有多堅固,還是有多脆弱?
她輕聲笑著,將視線沖回落在面前男人英俊的臉上,因為生病的緣故,臉色潮紅,唇色淺白,這樣憔悴的他,是她從未見過的,卻不知為何卻燃起了她想要蹂躪他的,當然這份蹂躪里卻更多的摻雜了疼惜的意味……
她的目光深深的凝視著他的臉頰,指尖落在他額頭受傷的地方,只敢輕輕的掠過,卻根本不敢多做停留,像是會不小心把他碰疼似的,她摩挲著他高挺的鼻樑上,繼而又緩慢的移落在他的臉頰上,時間不知過了多久,知道她將他的這張臉刻進她的心上,印在她記憶的最深處時,她將準備將手收回,然而,不等她徹底收回,她的手就突然被靳皇給攥住,她突然的怔住,就見他漸漸睜開迷離的雙眼,她柔聲喊道:「靳皇。」
她想問他怎麼樣了,然而還沒問出來,就聽他啞聲說道:「不許再撩我……」
權箏的臉有些紅,她哪有撩他了?就在這時,他又啞著聲音似呢喃般的說道:「也不抱我,也不陪我睡……」之後的聲音小到她聽不見,但權箏卻因為他的前八個字有些不可思議,又有些驚喜,她怎麼覺得他說這話像是在埋怨在撒嬌呢?
她看著他輕輕閉著的眼,輕咬了下唇,嘟囔著說道:「都病了,還想著占我便宜。」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臉肯定紅的跟猴屁股似的,因為此時她的臉像是被火炙烤著一般,實在是太過滾燙。
她看了那迷糊睡著的男人足足十秒鐘,方才將自己腳上的鞋子脫下,而後坐在了床上,她輕掀開被子,剛鑽到被窩裡,那燒的像是火爐般的男人就長臂一伸將她圈在了懷裡,因為被他碰到了肩胛骨的地方,她吃痛的差點就叫出了聲來,她這算是自作孽嗎?
在他無意識的親吻了下她的頭頂後,她在他懷裡輕輕的動了下,但除非是平躺著或者背對著他躺著,否則,肩胛骨的地方就會很疼,可她嘗試了平躺,他禁錮的力道讓她的身體只能緊貼著他側躺著,這傢伙實在是太黏人了!
她微皺了下眉,好後悔爬上這張床啊,她就不該這麼心軟才對!可耳邊那粗重的呼吸聲,足以昭示著他的病情有多嚴重,她不過是希望他在抱著她的時候,能感覺好受點,畢竟她也不知道他的燒何時才能褪下,她輕嘆了聲,在他的臂彎里兀自轉過身,背對著他躺著……
他如預料般的收緊了手臂,但似乎是覺得以這樣的姿勢抱著她很不舒服,因此他的手臂收的更緊,以更加緊密的姿態貼近她嬌軟的身子,他的呼吸也更加的粗重,下巴蹭著她的頭頂好幾下,睡得更加的不安穩,她眉心微皺了下,可以面對他的姿勢躺著,她的肩胛骨實在是很疼,那種疼痛像是骨頭被肆意碾磨著的疼痛,她怕她受不了,也更怕傷情加重後,他清醒過來,肯定會自責,所以才想了這兩全的辦法。
她見他越來越不安穩,想著自己要不要堅持下,讓他舒服的睡著,總好過像現在這樣難受?她扶了扶額,剛要轉過身來,卻感覺到自己被他頂了兩下,頓時腦海里飄出「我日」兩個字,這是在睡夢中發騷?酡紅瞬間自脖子開始往上蔓延……
就在她身子控制不住的開始僵住的時候,靳皇沙啞著聲音呢喃道:「權箏,難受……」
權箏緊緊的咬了下唇,紅著臉問道:「你,你哪兒難受?」
靳皇粗重的呼吸噴灑在她的側臉上,「都難受,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