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晴聽到她說什麼新賬舊賬時,心莫名的開始慌亂,她顫著聲音說道:「我,我什麼都沒做,我做什麼了?」
權箏問道:「沒做什麼?」她差點笑出了聲來,「既然你這麼肯定……」她故意頓了下,看著她略顯得慌張的眼眸,說道:「不如這件事情我全權交給靳皇去負責,看你最後會是個什麼死法?」
權晴的臉色瞬間就變得慘白如紙,她的全身都拼命的顫了下,在她因為站不穩往後倒去的時候,她伸手扶住旁邊病床的床沿,她緊咬了下唇,最後卻無力的放開,「你,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權箏似嘲諷般的看了她一眼,她知道這次權晴做的事情必定是惹怒了靳皇,只要他順利查出這件事情跟權晴有關,又或者,他已經猜出,卻只是缺少證據而已,當他查出有力的證據來,到時候恐怕就算是有她爸爸攔阻,靳皇也能將她活活玩死!
而她,絕對不會為她多說一個字!
如果不是因為她,他們不可能剛談就經歷分別之苦!
如果不是因為她,靳皇也不可能差點殺了自己的兄弟!
如果當時他沒有忍住,後果早已不堪設想。
那權晴將會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就可想而知了!
也是時候,該給她個教訓了!
權晴見她不說話,更顯得慌亂,然而她剛往前挪了半步,還不等她說什麼,就有一群醫生像是泉水般的涌了進來,為首的那個醫生看了眼輸液架上掛著的半瓶液體,又看了眼被靳皇抱著站在床邊的女人,他的嘴角微勾了下,繼而溫聲說道:「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這小子這麼膩人!」
權箏看著面前出現的男人,儘管歲月在他的臉上留下痕跡,但還是能依稀看得出來他年輕的時候該有多帥氣,而這帥氣卻跟明帝有著幾分相似,她眼眸微怔了下,難道……是明帝的父親還是他的什麼人嗎?
她知道靳皇跟明帝是一起長大的哥們,那他們兩家父母的關係呢?聽他這語氣想必兩家的關係是挺不錯的,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在靳皇父母面前多說什麼?
明遠見她紅了臉,當她是臉皮薄,受不得調侃,他將輸液管輸液的速度調的比先前稍快了些,方才抬眸看著使勁扒拉著靳皇雙手的女人,見她越是扒拉,靳皇就摟得越是緊,他忍不住輕笑了聲,耳邊也響起了其他醫生竊竊私語的聲音和斷斷續續的笑聲,見那女人的臉已經紅的像是熟透的番茄,此時的她,應該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吧?
他輕笑了聲,朝著她說道:「以後有時間了,讓他帶你去我們家坐坐,明帝跟你想必也很熟了,讓他帶你們過來也行……」他的這句話算是跟她亮明了身份,他確實是明帝的父親。
權箏慌忙點著頭,「好,好的。」
明遠朝著旁邊的醫生囑咐了句什麼,方才笑著離開。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忍不住朝著旁邊的助理說道:「靳皇這小子可以啊,竟然找了個這麼漂亮的小媳婦,也不知道明帝那臭小子什麼時候才能給我帶個兒媳婦回來!」他生兒子的時候,就慢了靳墨辰一步,孫子的時候,怎麼著也得比那傢伙快一步吧?
旁邊的助理似是想到了什麼,說道:「院長,我倒是聽有些小護士私底下議論說向醫生好像還挺喜歡少爺的,要不……」
明遠腳步微頓了下,「向醫生?」
助理點頭,「嗯,也曾跟少爺一同拜在過韓教授門下……」
明遠打斷她的話,「回頭把向醫生叫到我辦公室來,我先問問她的意思再做決定。」
助理忙點頭,「好。」
病房裡的權箏,捂了捂臉,又睨了眼緊緊抱著她的靳皇,以前也沒見他黏她黏到這個份上啊,今天這是怎麼了?難道是因為生病的緣故,所以更加的依賴嗎?她輕嘆了口氣,紅著臉,剛要挪動下腳步,畢竟她動也不動的這樣一直站著,久了,腿肯定是會困的,誰知道,她剛動了下,他的手就鬆開了,權箏好想罵娘,這人都走了,他知道鬆開了?!
她雖然表情不善,但動作卻是極致的溫柔,她將他放躺在病床上,將被子輕柔的蓋在了他的身上,看著他蹙著眉心,她的指腹輕輕落定在上面,想要幫他撫平,他像是察覺到她的動作,將臉別開時,眉心皺得更加的厲害,看他的表情似是要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