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魷神這邊既然已經談好了賭約賭注,回去之後,我派孔胖子和太二真人正兒八經去社區活動室把老頭老太太請了回來,信誓旦旦事情已經被我擺平,樂得一幫子服務人員直呼萬歲——窩瓜臉老太太都難得親自上門來代表社區給我道了謝:「何必,你這可給社區做了件大實事啊!」
我一愣:「這不是夸幹部的嗎?」
「幹部,幹部也沒比你干更好的了!」窩瓜臉老太太作勢開始把紅袖章朝下擼:「你要不嫌棄,我這社區幹事的位置你先練練手,回頭咱們選你當個副主任什麼的繼續造福群眾?」
「喲,老太太您這不合適了!」我連忙謙虛:「捎帶手的事兒給我這麼大榮譽你說我一小老百姓怎麼擔得起啊,萬一再忘了批評和自我批評,讓我這資產主義自由化思想膨脹起來,那不誤大事了嗎——思想教育才是根,言談舉止表忠心,教育還得您來!」
一席話說得窩瓜老太太滿臉褶子都綻放了,止不住的唏噓道:「都說面由心生,我現在可知道不對了,即便長得何必你這種也有好人……放心,阿姨以後再也不以貌取人了!」
「您誇人挺特別的阿姨……」
「我覺得是啊,小伙子,這就是誇你!」窩瓜老太太興高采烈道:「精神,主要是領會精神!」
「行,那我知道了,無論您說什麼我都湊合聽——慢走啊阿姨,有空再來玩!」
老頭老太太一回敬老院可不得了,雞飛狗跳亂成了一鍋粥,絕大部分問題集中在『我晾的襪子怎麼不見了』之類和譬如『咿,我這床頭上的牙籤怎麼少了兩根』等等,安撫了這邊那邊又差點打起來,忙得張叔李嬸直跳腳,我只能把大部分人派出去協助,除了情緒上的撫慰之外又購買了不少生活用品發放下去,可沒想這造就的亂子更大——
「憑什麼我襪子丟了發兩雙,他那邊襪子破洞也有兩雙……我至少還得要一雙!」
「什麼?他還要,那我還要兩雙——你看我這窟窿眼多大!」
「那我三雙……」
這種是比較簡單的,比較複雜的就有因為內褲顏色不同而爭吵不休的,為別人手裡的尿盆和自己尿盆一個味兒肯定是他拿走了而撒潑打滾的,有為了自己的被褥花色不對而死活不肯上炕的……
諸如此類種種,名目繁多各式各樣,我本著眼不見心不煩的原則回到外面的烤攤兒二樓,和任曉妍蘿莉兮一起研究起關乎廚神大賽的資料——根據網絡資料歸納,這個比賽和全國性的廚神大賽其實是掛鉤的,每兩年舉行一次,每次決出一二三名廚神授予榮譽稱號,而獲得這前三名的廚神則可以憑藉這個比賽結果報名全國範圍的廚神大賽,基本和地區選拔賽一個水準。
這種大賽每次分為三場,第一場是群毆,簡單來說就是所有參賽選手分成abcd四個組進行比賽,全部扎一堆做菜,由大眾評委選出優勝者進行複試,按照得分高低每組選出八位,四組共計三十二入圍;
第二輪,三十二位選手按照要求做出三道自己拿手的菜餚給評委打分,這次的評委基本上是本市知名的美食攥稿人、著名廚師和某些部門領導參加,以公正公開的態度選出其中4-6位選手進入最終的角逐;
最後這輪就是血拼了,比試的菜品有時候是指定材料,有時候是指定做法,有時候是指定意境,毫無定數可言,而且打分的點也分為了刀功、火候掌控、速度、精巧、美觀等等方面,基本功要求得非常扎不說,就連運氣都成了至關重要的因素。
按照慣例,這三場比賽都會在指定的場地進行,市電視台會對其進行全面轉播,讓所有人都能清楚看到每一道菜的做法和其獨到的色澤形狀模樣,眾目睽睽之下根本沒有作弊的可能,即便有人想要暗中動點手腳都沒處發力,如果不公,分數出來之後光電話就能把評委的手機給呼成廢號,更別說其他的了……
第二天八點,我直接照著網上的電話打了過去,我氣宇軒昂道:「我要報名這屆廚神大賽,有什麼要求?」
對方冷淡而平靜道:「先登個記,我們需要了解下基本情況——你是個人還是團體?」
「這有區別嗎?」
「個人只能廚師和助手參加,要是團體的話可以有主廚、二廚、墩子、助手共計四個人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