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鄭,衙署。
「溫侯,兩位令君,如今新政百姓已經陸續開始向滎陽、敖倉一帶遷徙,根據戶部此前發來公文,春耕前,治安胡搜啊要遷徙一半,如今已有大半遷徙過去,此處便是戶冊,請溫侯過目。」新鄭縣令將戶冊交給呂布。
呂布接過,瞟了一眼後,若無其事的遞給楚南這是戶部的事情,跟他兵部何干?
「看來這次遷徙不難。」楚南看著戶冊,一邊笑道,下達命令是入冬後,這才三個月不到,就已經遷徙大半,說明百姓配合這次遷徙。
「唉~」新鄭縣令苦笑道:「因秘境之事,耕地都被山林覆蓋,想要耕作,就需重新將耕地開墾一遍,這地哪有這般容易開墾?至少也需兩年,於百姓而言,這日子才剛有了些盼頭,轉頭遇到這種事情,雖說故土難離吧,但人總得活著,朝廷願意對此事進行安置,百姓已經很高興了,再說滎陽距此也不算遠,是以遷徙容易些。」
戰亂年代的百姓,對於背井離鄉這種事還是看得很開的,看不開的恐怕早已死了,加上這次的事情百姓是能看得著的,這秘境一出,他們春耕是沒辦法耕了,要將被秘境改造成的樹林給改回成耕地,沒有兩年時間真做不到。
春耕將至,就算秘境很快被破,消失在此,他們也根本不可能在這裡耕作,哪怕這裡的地會因秘境之事而變得異常肥沃,但要重新開墾,就得兩年時間,這兩年裡,朝廷就算不收稅他們都得靠自己撐過來,吃什麼、穿什麼?
他們只能離開。
「這新鄭縣令,你還得多做幾日,如今百姓雖走,但各路人馬、遊俠聚集於此,秩序還是要有的,得你來韋護。」楚南合上卷宗,看著縣令道。
「下官遵命!」縣令雙手接過卷宗,見三人沒有別的事情之後,躬身告退。
「子炎,為師真要穿這一身?」待縣令離開後,陳宮解開儒袍,彆扭的解開襯在儒袍下的皮甲,有些哭笑不得道。
他一身儒袍,已經是特殊蠶絲織成,能刀槍不入,結果弟子還給自己弄了全套的皮甲甚至褻衣都有。
這種穿法跟他平常習慣迥異,自然彆扭。
「老師,這秘境之中,儒家神通可能無法施展,而且如今儒家本就被天地不斷削弱,若遇到危險,儒家神通可能幫不了你,這些東西,關鍵時候可保命!」楚南檢查著自己的裝備,隨口回道。
「有溫侯在側,何懼之有?」陳宮還是覺得弟子太小心了,扭頭看向呂布,卻見呂布正在緊自己的袖甲。
陳宮:「……」
「秘境之中,不比外面,我們進去後,可能直接分往各處,還是子炎說得對,小心為上,就算能擋刀劍,還能避毒不成?子炎的避毒玉公台可莫忘了帶上。」呂布見陳宮看著自己,笑著解釋道。
想到昨夜自家女婿羅列出一百零八種可以殺掉自己的辦法,呂布到現在還覺得四周都是危機潛藏,不敢有絲毫大意,原來自己也這麼容易死啊。
楚南那些理論,陳宮自然也是聽過的,但也就聽聽而已,楚南說的那一百零八種方法,若真能實現,確實可行,但條件卻很苛刻,苛刻到絕大多數情況下,別說遇到,聽都未必聽過,也不知道子炎腦子裡是怎麼相處這些東西的。
而且呂布這種武夫,就算絕了他外力,想殺他同樣不容易,至於什麼毒啦、極端環境之類的,哪有那般容易遇上?自己這弟子就是喜歡杞人憂天。
不過看這莽夫一臉謹慎的樣子的架子,竟是真信了?
對於楚南經歷的秘境,陳宮也是聽楚南講過的,此刻見呂布這般說,也只能點點頭,算是認可了,皺眉道:「如今這新鄭大半都被這秘境附近的山林遮蔽,此番秘境,或許比此前子炎所歷秘境更甚!」
「這些倒是次要之事,弟子擔心的卻是另一件事。」楚南有些苦惱道。
「何事?」呂布和陳宮有些詫異的看向楚南,能叫他苦惱的事情不多啊。
「今日在這新鄭城中,我以望氣之術觀望四周,卻見有不少大氣運之人在此,此番秘境之爭比之上次恐怕更為激烈。」楚南道。
上次秘境之中,進入的人不少,但出來的人有幾個?若非找到破解之法,他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