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素紋根本沒有想到自己會被陶沫識破,因為她自認為是一點破綻都沒有露出來,當年白煒彤為了保證唐玄瀾的安全,所以和隱世界接她的男人演了一出背叛唐玄瀾的曖昧床戲。
果真年輕時候的唐玄瀾再精明,卻也是高傲的性子,所以一怒之下離開了潭江市,白煒彤也打算回隱世界了,可是誰知道她肚子裡竟然懷了孩子。
陳素紋當年是以白煒彤閨蜜的身份留在她身邊的,她不知道白煒彤是如何和隱世界的人周旋的,總之在十個月之後,陶沫出生了,白煒彤就此離開了。
而唐玄瀾那邊一直以為白煒彤早在十個月之前就走了,畢竟白煒彤可不是自由身,她在隱世界有一個未婚夫,來到俗世,不過是因為和青梅竹馬的未婚夫鬧了矛盾。
思索的陳素紋聽到腳步聲,這才從思緒里收回思緒,看向通過花園走廊走過來的陶沫,陳素紋握著茶杯的手猛的收緊,這個小賤人!原本以為自己能狠狠的虐待陶沫,將她玩弄在鼓掌之中,誰知道陶沫這個小賤人和白煒彤那個賤人一樣奸猾狡詐。
「現在可以安全從看守所出來了?」陶沫站在涼亭里,冷眼看著臉色急劇變化的陳素紋。
「你到底是怎麼發現的?」這一直是陳素紋想不明白的地方,她自詡精明過人,誰知道反而被陶沫給算計了,這讓心高氣傲的陳素紋根本沒辦法接受。
她一直認為白煒彤是個賤人,利用美色勾引了唐玄瀾,如果唐玄瀾首先碰到的是自己,那就絕對不會喜歡白煒彤。
在聰明才智和城府算計上,陳素紋堅定的認為自己不比任何人差,白煒彤如果不是出生好,生在隱世界,她有什麼可以驕傲的?有什麼可以和自己相比的,她的女兒不是被自己丟在陶家被虐待了二十多年?
「告訴我所有我母親和我父親事情,作為交換我會告訴你你想要知道的。」陶沫在木椅上坐了下來,從父親唐玄瀾那裡她已經知道,他根本不知道自己這個女兒的存在,否則也不會讓自己在陶家待了這麼多年。
心有不甘,陳素紋並不想告知陶沫和唐玄瀾真相,想要讓他們一輩子都無法安寧,可是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暴露,這就像有隻貓在心裡頭抓一樣,讓陳素紋寢食難安,所以此刻她只能妥協。
「你母親白煒彤是隱世界的人,因為和她的青梅竹馬的未婚夫鬧了矛盾,所以一氣之下來到了俗世,至於唐玄瀾,也不過是白煒彤為了氣氣自己的未婚夫,為了自己未婚夫吃醋才故意勾搭上的男人。」
說到這裡,陳素紋似乎已經完全冷靜下來了,悠然的喝了一口茶,潤了潤嗓子這才繼續道:「後來,白煒彤的未婚夫找來了,她自然要跟著走了,誰知道白煒彤私生活不檢點,有了你這個孽種,為了可以清清白白的回到隱世界,光明正大的結婚生子,你這個孽種肯定是要處理掉的,我雖然動機不純的將你丟在陶家被虐待了這麼多年,但是如果不是我的話,你的命早就沒了。」
「你不用詆毀煒彤。」一道清冷的聲音漠然的從兩人身後響起,夕陽的光芒之下,唐玄瀾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面容俊朗、氣息儒雅,金色的光芒在他周身鍍上一圈耀眼的光圈,宛若從雲端走下來的神祇,尊貴、冷傲、強大、漠然。
唐玄瀾!陳素紋眼睛猛地瞪大,根本沒有想到時隔二十多年,竟然還會看見這個讓她念了一輩子的男人,雖然沒有了當年的青年,可是唐玄瀾的身上多了一股穩重,一抹時光沉澱的睿智和成熟。
心砰砰的跳動著,陳素紋只感覺是如此的緊張,似乎連呼吸都忘記了,眼裡、心裡都是唐玄瀾越來越近的身影。
陶沫看著一瞬間緊張不已的陳素紋,沒有錯漏過眼中的迷戀,頓時明白過來陳素紋為什麼仇恨自己,母債女償而已,陳素紋報復不了已經回到隱世界的母親,所以才會將這股仇恨轉移到自己身上。
「不是讓你不要出來亂跑嗎?」低沉質感的嗓音里充斥著悅耳的磁性,唐玄瀾寵溺的揉了揉陶沫的頭,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唐玄瀾此人生性就是高傲,年輕時帶著天之驕子的傲氣和冰冷,經歷這麼多事情之後,妻離子散,他的性子帶著發自骨子裡的冷漠疏離,一言一行都顯得拒人千里之外。
可是面對陶沫時,面對這個虧欠內疚了二十多年的女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