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沫,你就當是幫幫小叔,你這房子要回來也不過是毛坯房,你想住下還得花錢裝修,根本不值得,你就聽小叔的話在小叔家過年,吃喝都不用愁,房子一個月小叔給你八百租金,以後你只要放假都到小叔家裡來住,如果你真的要出租出去,也等年後小叔重新找了倉庫,否則這一時半會的小叔到哪裡找地方放那些貨物。」
陶老三愁眉苦臉著,一臉無奈的看著陶沫,如同一個長輩看到無理取鬧的小輩一般,雖然氣憤,態度卻還是寬容慈愛的。
蔣睇英被兩個婦女安慰著,正坐在一旁抹眼淚,不時說幾句,話里話外的意思和陶老三都是一樣的,他們根本不是要霸占陶沫的房子,以前這房子陶沫用不到,所以他們才拿來做倉庫的,這也是陶平海主動提議的,畢竟是親兄弟,肯定不會計較這麼多。
如今陶沫要房子,陶老三也願意給,但是怎麼也要給時間給他們重新找倉庫吧,再說陶沫這房子要回去那也是空放著,不如給了他們家當倉庫,一個月給八百的租金,將睇英抹著眼淚。
「這孩子也不知道怎麼就這麼倔,怎麼說都不聽,偏偏今天就要房子,我一倉庫的菸酒米油的都哪兒擺啊。」蔣睇英說到傷心處,嗓音都哽咽了。
「陶沫啊,這事你做的可不地道,這可是你小叔,不是你仇人,更何況你房子空著也是空著,給你小叔家用用又怎麼了?何況你小叔還給你八百一個月的租金。」一個大媽不贊同的看向陶沫。
「是啊,陶沫,你和你大伯家和你奶奶已經鬧翻了,難道還要你和小叔家也鬧翻?」另一個年輕一點的婦女也附和著。
「你看你也是個大學生,等以後你結婚呢,難道女方這邊連個親戚長輩都沒有?得饒人處且饒人,小姑娘做事不要做的這麼絕,人前留一線,日後好見面。」
「這年紀輕輕的,怎麼性子這麼倔這麼狠,都是一家人,也太無情了點。」
眾人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畫風都是向著陶老三家一面倒,畢竟他們和陶老三家更熟悉一些,平日裡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再者陶沫今天這事的確做的太過分了。
陶老三和蔣睇英對望一眼,眼中得意一閃而過,輿論都站在他們這一邊,陶沫還能怎麼鬧騰?只要等過幾天將房產證過戶了,到時候陶沫再鬧也鬧不出個所以然來。
更何況陶沫寒假一結束她就要回潭江大學了,實在不行就將房子給賣了,錢和陶大伯家平分,陶沫再鬧騰,就將賣房子的事情推到陶奶奶身上去,反正房產證一直都是陶奶奶收著的。
「從法律角度而言,這房子是我的,我之前也沒有租給小叔你,所以我有權收回房子,想要什麼時候收回就收回,小叔,房子裡的東西你如果不拿走,我就全都丟掉。」面對眾人七嘴八舌的勸和聲,陶沫清脆的聲音此刻顯得冰冷而絕情,愣是一點轉圜軟化的餘地都沒有,鐵了心的要收回房子。
陶建裕眉頭一皺,面色陰沉的難看,陶沫果真是故意的,和她之前將五十萬給折騰沒了一樣,陶沫並不是要房子,她只是故意來報復自家,可是這房子的確是陶沫的,不管怎麼說陶沫都占著理。
在農村里,大家做事很多時候都講究一個人情,人情往來很重要,可是陶沫突然這麼不講情面,油鹽不進的強勢態度,雖然引起眾人的反感,卻也無可奈何。
陶建裕知道拿陶沫沒有辦法,更何況自己身為公職人員,名聲很重要,自家父母同樣都是好面子的人,所以這事只能讓陶奶奶來。
不動聲色的退出了人群,陶建裕拉著陶晶瑩從廚房後門離開了,隨後發動了汽車直奔陶家村而去,陶家村離鎮子很近,不過十來分鐘的車程。
一來一回不到二十分鐘,陶老三夫妻還和陶沫僵持著,四周看熱鬧的鄰居也都勸的口乾舌燥,可惜陶沫就是油鹽不進、軟硬不吃,只有一句話三個字:要房子!
「你這個天殺的小賤人!當初你剛出生,我就該將你給摔死!也省的日後攪和的全家不得安寧!」人未到,那叫罵的尖利聲音卻已經到了,被陶建裕接過來的陶奶奶一下車就板著枯樹皮般的老臉叫罵起來。
明明已經七十多歲了,可是速度卻是極快,一把推開玻璃門,對著屋子裡的陶沫破口就罵,「你這個有娘生沒娘養的小賤人!你害了你大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