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克瓦陸軍副參謀長烏弗.博尼亞很可能是瓦卡軍營這伙敗類的保護傘,而烏弗.博尼亞庇護這夥人的目的,很有可能是想利用他們密謀發動軍事政變?」
過了十一點,餐廳里的賭博還是繼續進入非洲闖蕩發展的華商,夜生活實在太貧乏了,大多數人都頗為好賭,謝思鵬、沈濟等領頭的不說結束去休息,他們在旅館樓下的餐廳里熱熱鬧鬧的玩上一個通宵,也沒有人覺得有什麼問題。
謝思鵬借歇力透氣的名義,走到樓道的角落跟曹沫見面。
他聽曹沫說新收集的信息涉及到阿克瓦陸軍副參謀長這樣的角色,也是嚇得手腳冰涼整件事極難收尾不說,甚至他要面臨的後果更加嚴重。
其他人脫險後,大不了以後再也不踏足阿克瓦這個國家,但他剛剛起頭的鐵礦石貿易,主要依託阿克瓦的芒巴鐵礦,他要怎麼辦?將新買礦船上的裝卸貨設備都拆掉,專門在德古拉摩或者其他什麼西非港口與新海之間跑運輸?
不這樣又能怎樣?
他就算洞悉烏弗的政變陰謀,也不會傻乎乎去告密,捲入到這種他完全控制不住走勢的政治漩渦之中,但要是烏弗知道自己的秘密,有可能被他們這些人察覺,有可能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嗎?
「西聯石油的增援人手不能過來!」謝思鵬也是很快就想到事情的關鍵處,說道,「不能讓烏弗博尼亞意識到瓦卡軍營的秘密就被我們這伙外國佬知道了……」
以烏弗博尼亞的權力跟手段,瓦卡軍營的秘密被當地人知道還沒有大不了,他自有能耐按下去,翻不了什麼天。
而就算他真正的圖謀現在沒有暴露,也沒有證據直接指向他,但他必然要考慮這件事形成國際影響,阿克瓦的國家司法部門正式介入進去,事態會往什麼方向發展……
所以,他們現在最關鍵的,就是要讓烏弗.博尼亞認為他們壓根就不知道什麼,然◇後大家都當整件事沒有發生過。
然而,不讓西聯石油的增援人手過來,他們還要假裝什麼都沒有察覺的樣子,要如何安然無羨的走去佩美港?
謝思鵬眼巴巴看著曹沫、陸彥,他將身家都押在阿克瓦,他寧可冒著槍林彈雨衝出去,也不想引起烏弗.博尼亞這等人物的注意。
陸彥臉色陰晴不定,對曹沫那噬心的嫉恨,這時候壓制下去了,他也不得不考慮整件事最壞的後果是什麼,他甚至都不知道要不要跟西聯石油的人實話實說。
在他看來,西聯石油最為核心的無形資產,就是與阿克瓦國家石油及礦業集團的那一紙供貨協議;而這個供貨協議對他們後續的計劃也無比重要,他這次到阿克瓦最主要的任務,就是找梁遠等西聯石油的高層,談參與科奈羅湖港建設的事情。
他都不清楚梁遠及其他西聯石油高層,在得知整件事涉及阿克瓦陸軍副參謀長烏弗.博尼亞後,會有怎樣的反應?他們會不會將人手撤出去,假裝完全不知道這件事,也徹底斷絕跟泰華的合作,以確保他們在阿克瓦的業務不
受影響?
「是不是可以通知西聯石油的人,我們這裡有人心裡有些承受不住,想著連夜衝出去,讓西聯石油派出的人手留在洞朗以西接應就可以了,沒有必要趕過來?」謝思鵬看向曹沫、陸彥,不確定的建議道。
雖然這個建議很冒險,貌似也是他唯一的選擇。
陸彥心裡思量了一番,也覺得不能跟梁遠及其他西聯石油的高層說實話,同時也不能讓西聯石油增援接應的人趕到這邊,謝思鵬的建議是最恰當的。
現在關鍵是曹沫,謝思鵬與陸彥最後都看向曹沫以及此時還在餐廳假裝鎮定玩牌的沈濟、阿巴查。
理性的說,只要能成功脫險,就算是招惹到烏弗.博尼亞,對曹沫以及沈濟、阿巴查等人都沒有太大的影響。東盛的西非分公司也好,他們聯合投資的天悅貿易也好,主要市場都不在阿克瓦,暫時放棄也不會什麼影響。
「這事我要先跟沈濟、阿巴查商議一下,」曹沫看了一下腕錶,說道,「時間差不多過十一點了,今晚的賭局差不多可以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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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沫原本對此行不怎麼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