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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天空飄起小雨,淅淅瀝瀝的,落在玻璃窗上,濺起一蓬又一蓬的水霧。
展顏過去的時候,參加表演的人都已經來了,她雖然到的不晚,可也談不上早。眼瞧著大家都在積極準備,展顏也不耽誤,領著化妝師就去化妝了。
近幾天展顏的風頭一直很勁,老一輩的藝術家還算好,年紀大了,很多東西都看透了,並不會因這種事起什麼齷齪,而年輕一輩的,不管是通過什麼路子走到這裡的,能進來,這心裡自然有一份傲氣。眼下展顏的出現奪去了所有人的洮環,他們能心平氣和地接受才有鬼了。
「喲,這不是所謂的明日之星展顏嗎?本以為是什麼三頭六臂的人物呢,現在看來也不過就是個普通一點的小丫頭嗎?」
「呵呵,人家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誰像咱們這沒靠山的人,只能這一樣一步一步往前走啊!」
出言譏諷展顏的兩個人是某個節目的伴舞,別看只是個伴舞,涉及國宴,這樣的位置也是十分搶手的,沒兩把刷子,誰能擠進這裡。
展顏性子恬靜,不代表就好欺負,她這個人向來恩怨分明,睚眥必報。之前得罪過她的人不說一定沒好下場,最起碼都受了教訓。現在在這種場合,按說不必為幾句不動聽的話大提小作,可惜有些人永遠不懂得適可而止,總是把別人的忍讓當成縱容。展顏不理會,她們到是說得更歡了,那旁無若人的模樣還以為是在菜市場呢!
「瞧那得意的樣子,指不定求了誰呢!」
「是啊是啊,小小年紀就不學好——啊……」
一聲尖叫,化妝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望了過來,就看到展顏拿著一瓶水潑向兩人,弄得頭髮和妝容都糊成了一片。
「你幹什麼!」伴舞甲瞪著展顏,尖聲質問。
展顏一臉笑意地看著兩個人,道:「沒幹什麼啊,就是看你們的嘴太臭了,幫你清洗一下。」
「你這個——」話還出口,眼瞧展顏又拿起另一瓶水,不禁住了嘴。
「什麼場合做什麼事,我能來這裡自有我的道理和本事,不要因為自己心思骯髒就以為別人和你們一樣。還有,別小看任何人,不然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那就是真可悲了。」展顏涼涼地丟下一句話,轉身往外走去。
雖說內心早準備,可展顏還是低估了某些人的無恥,她不理會就罷了,她們卻越說越離譜,不給點教訓還以為誰都是軟柿子,想捏就捏。
事實上展顏這一手還真震住了不少人,特別是鬧事的兩人吃了虧不說,還被管事的人直接換下去了,僅憑這一點,不管那些人心裡怎麼想,這話都不可能再當著展顏的面說出來了。
展顏的節目排得不前不後,時間上顯得十分地充裕,所以化好妝換好舞衣後,便找了個安靜的角落,閉目休息,以備用最好的狀態去表演。
外面,展俊傑他們雖說有些本事,可是這畢竟是國宴,就算家裡有人從政,不是上層領導,誰敢隨便安排人。這一次為了滿足崔勝鉉來看演出,還是頂了林烈的位置。而就是這個位置,還是僅僅只是在外圍。
上台前,展顏認認真真整理了自己的衣服和妝容,確定沒有問題這才帶著笑容上場。
今天的舞台有別於往日的舞台,往日他們在台上,觀眾在台下,而今天,她在場中,觀眾就在前方,目光環視一周,在大廳的某一個角落看到熟悉的身影,展顏嘴角含笑,準備開始自己今天的表演。
展顏一身火紅色飛天造型的舞衣熱烈如火,仿佛烈火中涅槃重生的鳳凰,嬌艷耀眼,仿若夏日裡的驕陽,一出場便緊緊占據了所有人的視線。
如果說最開始所有人是被展顏的身姿和打扮所吸引的話,那麼從舞蹈開始,就再也沒有人能移開視線了。
翩若驚鴻,動若姣龍,猶如烈火一般的耀眼的存在,驚為天人。
激烈的旋轉,由慢到快,等到最快的那一瞬間,展顏似乎對上了崔勝鉉滿是驚艷的目光,這一刻,她發現滿場的燈光都不能奪去她一絲一毫的注意,華麗至極的大廳不能讓她有一絲一毫的分神,她一臉滿足卻不只是因為表演的順利完成,而是因為有他的矚目。
一曲畢,觀眾席上掌聲如雷,不管是本國的領導還是外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