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唐謹言送宋智孝去c-jes公司。`到了之後,他沒有離開,而是徑直進了社長室。
白昌洙見到唐謹言,頗有點意外:「老九居然會主動來看哥哥?」
唐謹言一屁股坐在沙上,笑道:「好久沒看鬥蟋蟀的項目了,想找六哥了解了解。」
白昌洙嘿然,離座而起,去給他泡咖啡,口中說道:「少來這套,我可不信你沒有時時盯著情況進展。相反,倒是蟋蟀們沒有餘力關注你的動向。」
唐謹言失笑道:「除了你。」
「我可不是蟋蟀。」白昌洙端著咖啡過來,很鄭重地放在他面前,直愣愣地盯著他的臉:「老九,如今的狀況,大家斗個一兩年,你默不作聲在仁川撈一兩年,兩年後所有人加起來都不是你的對手。告訴六哥,你究竟想做到哪一步。」
唐謹言眯著眼睛:「你希望我做到哪一步?」
白昌洙苦笑著低頭喝咖啡,幽幽道:「如果我說還是希望你站在我這一邊,連我自己都沒臉說出口。」
唐謹言微微一笑:「為什麼不呢?」
白昌洙猛抬頭,咖啡沫還沾在唇角,模樣分外滑稽。
唐謹言也啜了口咖啡,淡淡道:「現在形勢漸漸明朗,一四七一夥,二三一夥,我游離在外,剩你一個舉棋不定,可是個香餑餑。」
白昌洙苦笑:「一邊想拉上我之後比例徹底碾壓,一邊想拉上我維持平衡,老九,哥哥最近苦啊……」
「少裝傻,你是故意的。`」唐謹言淡淡道:「好玩嗎?」
白昌洙也不裝了,笑道:「其實吧,旁觀確實挺好玩的。你看,老大現在恨不得弄死我,因為只要我一死,就確定了三比二。老二明明和我有過摩擦。卻反倒死保我,因為只要我活著就還有機會三比三。現在我自己的防護力量都無所事事,因為自有人悄悄幫忙保護我。另外呢,自從上次有人玩栽贓老大那一套之後。老爺子也暗示不希望大家繼續用暗算的伎倆,搞得我看似風頭浪尖,其實安如泰山,太好玩了。」
唐謹言笑道:「栽贓老大的,不是老二吧?」
白昌洙哈哈大笑:「當然是老大自導自演。上次你去老二那裡掀桌子,他覺得可以再引導引導,讓你真去和老二槓上而已。」
唐謹言忍俊不禁:「讓他們自作聰明去唄,看猴戲挺好玩的。」
白昌洙收起笑容,低聲道:「所以我就旁觀到底了。」
唐謹言笑道:「我們哥倆一起旁觀到底。我這不就是站你一邊了嘛,六哥。」
白昌洙啞然失笑:「有理,我們這就叫……圍觀黨?」
唐謹言忽然道:「不過在此之前,我要先確認一件事。」
白昌洙鄭重道:「請說。」
「你是為什麼……殺了老五?」
白昌洙臉色凝重地沉默下去,良久才道:「如果我說是因為私仇,你信不信?」
唐謹言淡淡道:「這種東西就別拿來敷衍我了。」
白昌洙嘆了口氣:「老五是老大的鐵桿。`如果我想要有所作為。削弱老大的力量是必須的,否則老二不堪一擊,我們沒空子可鑽。」
唐謹言冷笑:「你和老二那出戲可演得不錯。」
「各取所需的短暫聯盟而已,我可不是他的人。」白昌洙嘆道:「老大派系那麼多人,之所以選擇老五下手,一來他和我有私仇,二來他的小報對我有用,三來他水平臭,好弄得很。你說我不弄他還弄誰?」
唐謹言也嘆了口氣。
「哥哥這下是什麼底都掏出來了。」白昌洙認真地說:「其實你知道,我把那張照片給你的用意。」
唐謹言點了點頭。又搖搖頭:「我不行。還是一起做個圍觀黨靠譜。」
白昌洙笑了笑,也不多言。
兩人又閒扯了幾句家常,唐謹言告辭離去。
白昌洙靜靜地坐了一陣,忽然起身去找宋智孝。
「又幹嘛?」宋智孝靠在休息室里。無所事事地翻著一本雜誌:「最近別給我安排行程了啊,我剛拍完電影要休息一陣。」
白昌洙低聲道:「我們的合約改一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