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天是最讓人勾起回憶的天氣,看到窗外紛紛飄下的雪花,白瑜澤走到屋外,任由雪花落在自己身上,就這麼站在雪中,一個人看著天。
「擦擦吧....」林允兒走出來抬手就想給他擦,白瑜澤輕輕地推開她的手,搖了搖頭。
「雪花而已,不用擦的。」
林允兒也不堅持,伸手接了一片雪花:「那個老奶奶好可憐...」
當然沒有別的意思,這只是一種小小的,轉移白瑜澤注意力的一種方式。
有著女孩的聰明的迴避和矜持,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在這一刻都了如指掌。
在白瑜澤眼裡,這突然的打擾等於是把他從很美好的回憶之中,一下子拉回現實,回憶終究是回憶,他始終要面對現實。
白瑜澤所考慮的問題,永遠不會有其他因素,只在於那個小矮子,你好,我便好。
即使一下子拉回了現實,白瑜澤也沒有責怪林允兒的意思,就像是面對小矮子一樣,面對林允兒的時候也很難生氣。
拜白瑜澤所賜,林允兒很認真的記住了全州這個城市,人生的第一次表白,人生的第一次扇別人耳光,更何況還有一個未曾見面十分強大的情敵在這座城市。
「因為待在一起生活了四年,你無法釋懷麼?」
白瑜澤當然不是因為那麼簡單的理由,但是該怎麼解釋,也不知道如何去說,也不想去解釋。
感情這種東西,沒有什麼道理可明,也沒有什麼話能說得清楚。
林允兒總感覺白瑜澤對自己有些牴觸防備,不是表白之後,表白之前也是這樣,是他本性如此,還是只對自己這樣。林允兒有點搞不清楚,唯一明白的是,白瑜澤很明確地拒絕了她,即使說出了拒絕的理由,但也和沒說一樣,不過林允兒知道白瑜澤心裡有別人,一時沒了辦法。
況且有辦法,林允兒也不會去多想,其實就這樣像親故一樣相處也挺好的,沒有什麼感情上的紛爭,能待在一起就很好了,不過會一直滿足於這種相處麼,林允兒自己也不知道。
白瑜澤的這種防備並不是針對誰,只是與生俱來的一種本能,和林允兒也才認識兩三天,能說得上是朋友,但也不能完全的知心,該有的防備還是有的。
只是牴觸這種東西,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不是不願意和林允兒待在一起,可是一開始的打算是利用她,現在到了這一步,也不知道怎麼收場的話,這種牴觸的心裡就越來越深了。
仔細回想了一下,白瑜澤反而更覺得林允兒有點神奇,不說什麼,認識才三天,就哭了兩次,下學期都已經四年級了,還這麼能哭也是一種本領。
也不是林允兒喜歡哭,只是哭的這兩次都有著不得不哭的原因,還偏偏兩次都被白瑜澤看了個正著。
雪花也只是就這麼的飄著,不算大,所以仍由它落在身上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有些事情對於這個年紀的兩個人來講,就有些太過深奧了,或者說不是深奧,是難,是困惑,是這個年級不應該有的一些困擾。
如果說十五六歲談戀愛算是早戀,那麼十歲的孩子這種想法就更加的超前了,雖然思維上還不是很成熟,但是該有的自己的想法還是有的,能講得出喜歡也不僅僅就是說說而已,至少在心裡有著那個人的影子,這種最初留下的影子,往往是這一生最難忘卻的。
「我之前說喜歡你.....」林允兒突然開口。
沒說幾個字,就被白瑜澤打斷了:「我覺得你應該認真想想...我們懂什麼叫做喜歡麼....」
「我們不懂麼....那你為了她做這麼多是什麼....不是喜歡麼...」
白瑜澤啞口無言,有些氣急敗壞:「這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的...你可以拒絕我....但我只想說我不是就這麼說說而已...」林允兒雙眼瞪著他,很認真的開口。
白瑜澤默默的轉過身子,和林允兒對視:「關於這個,我們現在不要再多說了,這些問題留到以後不是很好麼,你我還是朋友,就從現在很認真的做個親故....」
林允兒噗嗤一笑,換了個語氣,帶著一絲的小調皮「什麼叫就從現在很認真的做個親故,之前算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