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瑜澤從一開始決定來全州到現在出現在金家,一些該想的都有考慮過,他知道有可能見不到那個小矮子,而且可能性還很大,可是還是義無反顧的來了,至少來了之後自己不會後悔。
金媽媽的話說得很含糊,但是意思確是很明白的表現出來了,就算是說把選擇權丟給白瑜澤,但還是希望不要兩人見面。
白瑜澤知道金媽媽的意思,也知道她這麼說的意義何在,這世界上沒有不疼自己的孩子的爸媽,不管怎麼說,上次的不告而別給金泰妍造成了很大的傷害,如果這次選擇了見面,後果會是怎樣,白瑜澤心裡清楚。
見面其實真的沒什麼,關鍵在於白瑜澤還要再次離開,而且不能給出再次見面的承諾,自己這次算是半個離家出走的意思,回去之後還不知道該怎麼和叔叔交代,只是希望能瞞則瞞了。
白瑜澤很清楚自己該如何做這個選擇,其實心裡早就有答案,只是做出這個選擇需要很大的決心,不管怎麼說,這麼大老遠費盡心思的過來就是為了見一面,但是現在連見一面都不能,那種失落那種傷心沒有人能體會,不過比起金泰妍,也算不了什麼,那種不告而別帶來的傷害,白瑜澤當然知道,但是他只能那麼做,別無他法。
什麼都不能怪,怪只怪年紀太什麼都不能自己選擇,身邊的一切都不是自己擁有的,仿佛所有的所有就像是泡沫一般虛無,一觸就破。
這一切的開始源於什麼,無從考究,白瑜澤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才能改變現在的這種狀況,只是擺在面前的事實就是,他和金泰妍很難再見面,至少在長大之前。
白瑜澤突然很想長大,很想能夠沒有約束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十歲是個本該天真無邪的年級,但是十歲的白瑜澤更多的是對成長的渴望,他希望自己能夠完全的擁有自由,完全的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青春的叛逆期都源自想要一定程度的自由,脫離管束,白瑜澤的叛逆期在這一刻展開了矛頭,不過也僅僅只是矛頭而已,白瑜澤很快的把這種心思放在心底,有些東西是追求不來的,有些事情也是不可為的,至少現在白瑜澤沒有那種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決心和勇氣。
白瑜澤蒼白的臉色,無神的雙眼,呆呆的陷在沙發上,金媽媽看了也很是心疼,但是不管怎麼樣,不能再讓金泰妍受第二次打擊了。
金媽媽知道,這所謂的把選擇權交給白瑜澤,其實是一種變相的推卸,如果自己來拒絕不也照樣可以阻止見面麼,可是金媽媽無法說出這樣的話,就這麼殘忍把痛苦留給白瑜澤。
這種痛苦無關別人,只在白瑜澤自己的內心,沒有人能體會到這種失落感帶來的絕望,可是偏偏又不得不去面對這種絕望,白瑜澤不是沒有受過打擊,知道父母的離去打擊更加的深刻,但是短時間內,白瑜澤很難調整好自己的心態。
金媽媽也不催促,只是坐著,這種情況,不管是誰,都不要多說一句話的好,讓白瑜澤自己想清楚,自己調整好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方法。
林允兒有些呆滯的看著這一切,她是個徹頭徹尾的旁觀者,原本一切與她無關,可偏偏見證了這一切的卻是她。林允兒很想安慰白瑜澤,看著白瑜澤失魂落魄的樣子,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痛,不知道這一切對於白瑜澤而言意味著什麼,只是既然陪著白瑜澤經歷了這些,就應該在他最脆弱的時候幫助他。
即使再想要出言安慰,林允兒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她不清楚這之中的彎彎繞繞,但不管是什麼,看到白瑜澤這副模樣,林允兒是不能不管的。
想到這兒,林允兒鼓起了勇氣,站起身來,走到白瑜澤身前,緩緩地蹲下來,看著白瑜澤。
那無神的雙眼分明滿是悲傷,那蒼白的臉色,那不平穩的呼吸,林允兒何時看過這樣的白瑜澤,這傢伙不一直是冷淡面對一切,像是蔑視眾生的天神麼,這麼一副可憐的模樣還是他麼,還是那個第一眼看上去,高高在上,不可觸碰的白瑜澤麼。
白瑜澤現在的這幅模樣就是失魂落魄,很是可憐,就像是受了傷的小狗一樣,林允兒看著白瑜澤,滿是心疼。
林允兒推了推白瑜澤,緩過神來的白瑜澤看著蹲在自己身前的林允兒,輕輕的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然後慢慢的站起來,目光不復剛剛的呆滯,帶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