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情流露還是酒後瞎話,金泰妍反正是把白瑜澤的話聽了真真切切,到不說原諒了他的不辭而別,而是從心底里生出一股心疼。
說到底酒後吐真言其實就是一種傾訴而已,一種把事情壓在心裡太久得不到釋放,平時有沒人可講也或許是因為不能去講的一種不忿,人都是有怨氣的,白瑜澤也不是聖人,自然也會有悲春傷秋的情緒。
為什麼自己從出生就註定了這種背景的存在,為什麼總要被迫著做一些事情一些選擇,從當初的自我中心到後來的逐漸改變以大局為中心,這其中究竟經歷了什麼,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不是生過什麼事情就能讓心境成熟的。
白瑜澤的改變不僅是因為當年的那幾個練習生前輩的欺壓,更多的還是來源於他的家族背景帶來的巨大壓力,這種壓力讓他不得不被迫成長,當其他小孩還只是天真無邪的時候,他就已經在想著該怎麼保護自己得到安全。
所以到最後,他學會了妥協。
妥協是一種態度是一種選擇,但這個詞真正表達的含義就在於並不是心甘情願達成的,誰不想真正的得到那令無數人覬覦的家產,誰又能心甘情願的放棄這一切呢。
夢境是給他帶來了無數的回憶,讓他有很多事件的預知性,可夢境中從來沒有過白瑜澤,白承燦等任何關於這個家族的一點信息,就仿佛他和他的家族成員都是憑空出現在這個世界一般。
金泰妍看著白瑜澤的眼睛,醉酒的迷濛,微微睜開時還能看見眼中的血絲,她不知道白瑜澤究竟經歷了什麼,又究竟背負著什麼,從他的隻言片語中就只能聽出他對自己的歉意,她伸手輕輕的摸了摸白瑜澤的臉:「好好休息吧!」
千言萬語到嘴邊也只剩下一句話,金泰妍終究不是一個灑脫的性子,很大程度上她有些像以前的白瑜澤一般,有些孤僻少言,除了最親近的一兩個人,任何人都進不了她的心。
她沉默了一陣,沒有把依靠在她身上的白瑜澤推開,只是靜靜的看著他的臉,這張和三年前比沒多大變化,只是褪去稚氣的臉,微微一笑。
「我不知道你背負的是什麼,你面臨的又是什麼,那些東西離我太遠太遠,我只知道你曾經和我說,要和我一起成為矚目的明星,如今我也要出道了,曾經一起許下的夢想我已經完成了起步,不管怎麼樣,我會等你,因為我知道,如果你走在我的前頭,也會不顧一切的停下腳步來等我!」
「我討厭你,也恨過你,我來s.m不過就想能夠和你待在一起,可是等我真正進去的時候,你卻沒了蹤影,我從來不敢說我認識你,所以那些前輩們談論起你來的時候,我永遠都會待在旁邊傾聽,聽她們說你在公司的事情,那樣我還會感覺其實你沒有離開。」
「我不知道你在漢江大橋上和我說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我想我不需要你的守護,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守護,你知道嘛,我就要出道了,s.m的新女團,少女時代,團隊裡的成員絕大多數你都認識,我被安排做了隊長,雖然不知道出道後究竟會怎麼樣,但是我想憑藉我們自己的努力去闖出娛樂界的一片天!」
半坐著靠在床邊,任由白瑜澤的頭依靠在自己的腿上,輕輕的摩挲著他的臉,此刻的金泰妍和以往的都不太一樣,雖然還是那麼安靜那麼孤僻,但言語裡那種對未來的渴望卻是無法掩飾的。
「當練習生也好幾年了,我也知道出道後其實就是一場場的博弈,稍有不慎就會跌落深淵的那種,我知道你說要守護我是認真的,但是我真的不需要你的守護,就像你從來也不需要我站在你面前一樣,我們都是一類人,要強,認真,你有你的事情要做,我不想成為你的累贅和負擔,更不想成為托你後腿的人,有朝一日,我們都能實現夢想的時候,我一定答應做你女朋友。」
「我也該走了,要是被現夜不歸宿,室長會找我麻煩的!」
金泰妍輕輕的挪開白瑜澤的身體,幫他蓋好被子,看著他安靜睡覺的模樣,輕輕俯下身子,靠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
「這個就當做你說要守護我的獎勵了!」
......
第二天早上,白瑜澤醒來的時候,到沒有表現出什麼異常,只是隱約記得自己好像和什麼人說了一下話,那個人又和自己說了一些話。
第一百零七章吐真言的不止醉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