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要有人品,上賭桌要有賭品,哪有你這樣的。
寧益安才不會上這個當,擺擺手:「老陳,你先別急,溺亡還是他殺沒搞清楚,如果是溺亡,很可能是溺亡,你要破什麼案?」
「萬一是他殺呢,萬一是你新庵人呢?」
「我們協助,全力協助,有什麼事說話,介紹信都不用開。」
屍體漂到東岸是天意,是給你們大顯身手,是給你們「立功」的機會,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老寧不想被拖下水,再次拍拍他胳膊,轉身道:「小李留下,好好協助良莊分局,其他人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小徐,你躲什麼躲,找條船找半天,差點出大事,回去寫封檢查!」
「是!」
這幫傢伙,說溜就溜,轉眼間只剩下一個小民警。
陳興國氣得咬牙切齒,回頭道:「程文明,先把屍體弄上岸。老劉,向局裡匯報,聯繫刑警大隊,請他們派法醫過來檢驗屍體。」
今天晚上真夠倒霉的。
程文明暗嘆了一口氣,脫掉鞋襪,帶頭蹚到河裡,同兩個刑警一起把濕漉漉、沉甸甸,散發出陣陣惡臭的屍體拖上河堤。
幾道手電光一照,心裡拔涼拔涼的。
死者左腹部三處很明顯的銳器傷,屍體膨脹,口子被撐老大,像三個小嘴巴。
剛跑過來的陳興國同樣注意到了,掏出手機苦笑道:「命案必須向韓局匯報,你們先盯著,我給他打電話。」
死了好幾天,形成「腐敗巨人觀」,像個黑人大胖子,在這個涼風瑟瑟的夜晚,顯得格外怕人。
程文明順手揪起一把雜草,擦擦腳上和腿上的泥,俯身在河裡洗乾淨手,接過電筒仔仔細細觀察起來。
這時候,韓博的電話也打通了,陳興國把手機往前一舉:「文明,韓局讓你接電話。」
「哦。」
陳文明接過手機,盯著屍體道:「韓局,我程文明,水漂,身份不明。腹部三處明顯的銳器傷,基本可認定為他殺。衣不遮體,死亡前極可能遭遇過強姦。」
明天就回去,轄區今晚卻發現一具命案屍體。
韓博回頭看看剛躺下的未婚妻,低聲問:「有沒有被魚蝦啃食,屍體是否完好?」
「沒啃食痕跡,屍體基本完好,死亡時間應該不超過一星期,具體幾天要等法醫解剖之後才能知道。」
「有可能遭遇過強姦,同樣有可能反抗過,技術中隊去勘察時,你提醒一下他們,看看死者指甲縫裡有沒有殘餘的東西。不管有沒有,刮一刮,採取並保存好生物物證。到底該怎麼做,我去年從703帶回一到現場勘察規範,他們有,請他們按規範搜證。」
「是。」
「人命關天,既然漂到我們這邊我們就負責到底,你幸苦一下,我最遲後天上午到家。」
「韓局,你放心,刑事案件,我責無旁貸。」
「好,把手機交給教導員。」
陳興國接過電話,走到一邊倍感無奈地苦笑道:「韓博,寧益安耍滑頭,跑得比兔子都快,拿他沒辦法,砸在我們手上了,不好意思,沒幫你看好家。」
老寧啊老寧,你太不仗義了。
韓博同樣恨得咬牙切齒,可作為局長不能流露出哪怕一丁點推諉的意思,故作輕鬆地笑道:「陳所,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們什麼案件都偵辦過,唯獨沒偵辦過命案,正好幹個張。再說又不是我們孤軍奮戰,有刑警大隊怕什麼?命案必破,先保證經費,到底算局裡的還是算分局的以後再說,關鍵是破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