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完同學婚禮,送依依不捨的「未婚妻」登上回京的火車,馬不停蹄返回思崗,躲在家裡心無旁騖複習,然後坐車去南港參加考試,再次回到單位已是香港回歸年的第八天。
其實李曉蕾原計劃在江省呆半個月,之所以讓她早點回去是擔心她父母不放心。
韓總過完年就要同沙經理去首都開分公司,建築站在bj的人正幫著找地方。「裡應外合」,明年十月前結婚問題不是很大。兩情若在長久時,豈在朝朝暮暮。
「韓所長,韓所長,你要替我做主啊!那個殺千刀的到現在沒抓到,問這個說不管他管,問那個也不歸他管,去思崗交警隊他們讓我等,已經十一天,要讓我等到什麼時候,孩子她爸被撞死了,讓我們孤兒寡母怎麼活……」
一進大廳,一個三十多歲的婦女和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婦女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傷痛欲絕。小女孩嚎啕大哭,緊摟著雙腿不鬆手,不用問便知道是那起交通事故的死者家屬。
「嫂子,你先起來。好孩子,別哭,讓韓叔叔先了解下情況。」
「大嫂子,我們所長剛回來,你看,行李還提在手上。」王燕鼎著大肚子,回頭招呼道:「亞麗,米支書,快扶大嫂子起來。」
兩側走道一下子走出好幾個人,黃小河一臉尷尬,幾個陌生的年輕面孔應該是鄉里安置過來的退伍兵,看自己的目光帶著好奇,神態又帶著幾分拘謹。
韓博將行李交給老王,扶著婦女道:「嫂子,請你相信我們公安部門,我們不會讓肇事逃逸的司機逍遙法外的。事情已經出了,再傷心再難過人也活不過來,你一定要堅強,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孩子想想。」
「韓所長,顧新貴跑那麼遠你都能抓回來,我只能找你,只能求你……」
「嫂子,你聽我說,我們公安部門有規定,交通肇事歸交警隊管,買媳婦、練氣功的騙子、小偷小摸和一些打架傷人之類的刑事案件歸派出所管。我們真沒案件管轄權,但我可以幫你問問,幫你催催。」
「他們不當回事,他們不管!」
「人命關天,交警隊不可能不管,你等會兒,先去調解室喝口水,我幫你問問。如果他們真不當回事,真不管。我不但會管,還要向局領導反應,追究他們責任。」
連哄帶騙,將死者親屬送進調解室。
跟幾位聯防隊的新同事微微點了下頭,算是打過招呼,同王燕一起走進黃小河的駐所交警辦公室。
「說說吧,別愁眉苦臉的。」韓博帶上門,坐到辦公桌前。
案件歸大隊事故科管,老百姓可不管這些,你是交警就找你,要是總躲著就找所里的其他同志,黃小河這幾天被搞得焦頭爛額,沮喪地說:「沒進展,一點線索沒有,事故科的人撤了,這案子可能要暫時擱置。」
「擱置?」
「韓所,他們也沒辦法。」
黃小河用求助般地眼神看看王燕,忐忑不安地說:「思崗不大,機動車輛不算多,交警隊的人一樣不多。全大隊平均每天要處理交通事故50起以上,其中大概有一兩起肇事逃逸;這種出人命的重大交通肇事逃逸,每年在30起左右。
事故科不是刑警隊,事故科民警不是刑警,沒刑偵手段,沒刑事技術。警力又那麼緊張,沒有足夠精力去追逃偵緝。真沒辦法,實在沒辦法。」
韓博急了,拍著桌子道:「人命關天,孤兒寡母就在隔壁,你說沒辦法,你怎麼跟人交代?」
「韓所,您聽我解釋。」
黃小河再次看看王燕,倍感無奈地說:「交通肇事逃逸的命案,跟其它命案偵查相比,有其的特點犯罪嫌疑人無動機、無預謀、與死者無關聯,現場遺留物證少,嫌疑人逃離現場容易,偵查難度可想而知。」
「小河,我沒責怪你的意思。只是這個案子,不能因為難查就不查。對事故科來說,只是一起交通肇事逃逸案,對死者家屬而言就是天塌下來了!要換位思考,要將心比心,何況我們是警察,打擊犯罪是我們的責職。」
所長嫉惡如仇,打拐,打擊以傳授氣功為名招搖撞騙的江湖騙子,打擊傳銷,「韓打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