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修然聞言,臉上綻放出和煦的笑容:
「要是陳少卿能夠破了此案,一定能得到陛下的重用,那我們可就拭目以待了。」
說完,他轉身揮了揮手,揚長而去。
陳昭望著楊修然遠去的背影,眼神漸漸冷峻,轉頭對沈峻說:
「時間緊迫,你叫上王崇,帶上卷宗和幾名衙役,現在跟我去一趟陸府。」
沈峻聞言,神色一凜,立刻點頭應命:「遵命!」
隨後,陳昭一行人匆匆離開了大理寺,前往陸府。
此時的陸府,正沉浸在一片哀痛之中,喪事正在緊鑼密鼓地進行。
陸夫人聽到大理寺少卿陳昭來了,急忙擦乾眼淚,帶著下人前來迎接。
她一見到陳昭,便泣不成聲地哭訴道:
「陳少卿,你可要為我們家老陸查清楚啊,讓他在天之靈,能夠得到安息啊!」
陳昭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安慰道:「夫人,你言重了。我和陸少卿同僚一場。如今他被人所害,我自然責無旁貸,要查清楚真相。如今聖上對此事極為關注,特意派我來調查此案。我想去被害現場看看,不知可否方便?」
陸夫人聞言,連忙點頭應允:「方便,方便。忠伯,快帶陳少卿去書房勘驗現場。」
老僕忠伯聞言,立刻上前一步,恭敬地說:「諸位大人,請隨我來。」
在忠伯的帶領下,陳昭一行人穿過庭院,來到了陸明遠的書房。
書房內,布局簡潔雅致。
書架上,整齊排列著各類書籍和捲軸。
一張寬大的書桌擺放在房間中央,桌上散落著幾份未完成的公文和一支幹涸的毛筆。
「陸少卿死在何處?」陳昭問道。
一名身著灰色文士服的文書,手持筆錄,上前一步,恭敬地回答:
「少卿大人,陸少卿是坐在椅子上被殺的,是背後中刀。」
此人叫做王崇,是陳鈞的隨行文書。
陳昭看向了那把椅子。
椅背上,一抹暗紅的血漬依然清晰可見。
王崇緊跟其後,詳細解說著:「刀身入肉三寸,傷及肺腑,兇手手法極其殘忍且精準。」
陳昭微微皺眉,目光轉向站在一旁的老僕忠伯,詢問:
「當晚,你們老爺的書房可來過人?」
忠伯沉思片刻後,道:「當晚並沒有人來過書房,老爺一向喜歡在夜深人靜時獨自處理公務。」
陳昭摸著下巴,眉頭緊鎖,陷入了沉思。
他喃喃自語道:「沒人來過?他被人一刀刺入脊背,當時兇手應該是站在他身後。他難道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熟睡了,還是被人用某種方式控制了?」
緊接著,陳昭的眼神變得更加銳利。
「忠伯,案發時,書房的情況可有什麼異常?」
忠伯微微顫抖著手,回憶起那晚的恐怖情景:
「那晚,老爺如往常一般在書房處理公務,我按照慣例在外守候。突然,聽到書房內傳來一聲巨響,緊接著是老爺的驚呼聲。我慌忙衝進書房,卻發現老爺已經倒在地上,血流不止」
說到這裡,忠伯的聲音哽咽,眼眶泛紅。
「大概什麼時候?」陳昭問道。
「剛到三更左右!」忠伯答道。
「這這裡的門窗,當晚是否緊閉?」陳昭問道。
忠伯道:「那晚快到二更的時候,天降大雨,門窗自然是緊閉的。」
陳昭想起來,在審理雍王府小妾一案的時候,那晚確實大雨滂沱。
「難道這也是一樁密室殺人案?你們四處找找,看看房間內是否有什麼機關暗道。」陳昭吩咐道。
眾人四散而開尋找,但是未果。
沈峻道:「少卿,並沒有什麼機關暗道。」
陳昭點點頭,又看向忠伯,道:「當晚你們老爺死後,你是第一時間發現的,後來情況如何」
「後來,我就大喊,很快就來人了。」忠伯道。
陳昭吩咐道:「王崇,你帶人繼續將當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