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孤寂而又枯燥複雜的過程,我被製造了出來,身後的加工廠依舊在不斷的繼續著製造兵士的過程,讓一個一個的兵卒得以被製造出來,和我並列在一起,我知道我們馬上就會作為炮灰,去到前線進行一番毫無意義的廝殺,而後死亡,而後再次回到這個原點,被製造出來,只因為—
這是一套完整的系統!
我甚至就連為何要這樣都無法知道,或許他們也不知道,畢竟我們只是這個系統秩序鏈條之中最低端的角色,用來飾演炮灰的一群人,只是為了讓那些高高在上的英雄來升級和得到金錢的工具。
終於,面前的大門被轟然拉開,我知道新一輪的廝殺又將開始,這一次又將不可避免的是一番血的較量,而我能活多久?或者死多少次,我卻什麼也不知道。
跟著這些士兵井然有序的走出這個巨大的碉堡,同時也是製造我們的神物。
兵分三路!
在我的身後很正常的跟著一個所謂的英雄,他們和我們的裝束完全不同,不像我們總是千篇一律,而他們則是各式各樣的存在,被天地賦予了思想的存在,也是讓我們仰望的存在。
我們走的是中路,身邊的夥伴一個個都是盔甲加身,表情肅穆,隊伍當中甚至一點的紕漏都沒有,就好像一個系統,規整著我們的行為,在我們後邊跟的是一個抱著一個女孩的高大男子,那傢伙帶著一個十分可怖的面積,身軀十分的高大,聽別人說,他叫做干將莫邪!
經過了一個又一個的防禦塔,直到前方的路上能夠依稀看見和我們一樣莊嚴肅穆的士兵,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因為我知道,大戰在即,無論輸贏,我們都難逃一死,但是我們不得不這樣做,因為這是系統,也是我們可悲的運命!
奮戰一觸即發,身旁唯有奮力的嘶吼與刀兵相碰的聲音,在廝殺當中我的夥伴也不斷的倒下,在我們身後的英雄靜靜的站在那裡,等著快死或者將死的人出現,而後過去收割,他們所做的也不過僅此而已。
但是這次的廝殺,卻讓我愣了下來,原本的屠戮在這時變得毫無意義了起來,只因為對面俏生生站著的一個英雄!
那是一個穿著打扮和我們都不一樣的女孩,長著狐狸耳朵,萌噠噠的表情俏皮可愛,望著隊伍當中的廝殺。
「這樣可愛的女子也要被斜卷進來嘛?」、
我悲憤,難過,心中湧出一股從未曾有過的痛楚,這種感覺我從來沒有過,就是以前被殺死也沒有過,在哪一剎那間我和她相互對視,而又默然,在那個時刻,我猛然有了一種不同的情愫湧現了上來,我能感受那種情愫甚至超越了生死,超越了一切。
我重新投入了廝殺,我想要殺出一條血路,接近她,靠近她,勸說她離開這裡,離開這裡,去哪裡都行,離開這裡。、
這是一個只有廝殺與利益的世界,我無法接受,也不想讓這樣的一個女孩深入這個世界,我奮力的開始廝殺,這種情緒甚至感染了我身後的英雄,他祭出了他的雙劍,幫了我一把。
我終於殺到了她的面前,她看著我染血的身影,卻默然在哪裡,身後是無數大兵再次湧來!
「離開這裡,離開這裡,無論去哪裡都好,離開這裡好嘛?」我嘶嚎,我怒吼,我甚至不知道她能否接受,但是我就是衝著她在哪裡嘶吼,她愣住了。
而與此同時,是一波無情的收割。
雌雄雙股劍再一次的飛來,直直的插入了她瘦弱的身軀,讓那美好的一切瞬間沾染上了血霧,我甚至能夠聽見我身後的幹將發出的大笑,
「不!」
我放聲嘶吼,目眥欲裂,但卻無法阻止既定的事實,我飛撲過去想要接住這個瘦小的女孩,還什麼都不懂的女孩,但是萬千的大軍趕來阻擋住了我。
我奮力廝殺,我感覺我從來沒有這樣的殺過人,我幾乎殺得失去了自我,我殺的忘記了時間,到最後只有是幾乎機械的揮手,殺人,我麻木了。
一條染血的路,我終於到了她的面前,那個孤零零躺在地上的瘦小身體,在她的身軀後邊還拖著一條尾巴,
血跡—染紅了地面!
我想用雙手去托住她,但是雙手沾滿鮮血,我像一個惡魔,我不配,我不配,我不配碰這樣的一個人,我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