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天魁正欲開口,卻被秦峰猛然一腳踹在胸口,整個人如同斷線風箏般飛出,急速下墜。
「砰!」
跌落了約五六米,韓天魁身下的繩索被秦峰穩穩踩住,他那不斷下墜的身體也戛然而止。
「哎喲喂,六個傢伙,竟然搞定了一票人,還把韓天魁整成這副德行」
站在皇冠夜總會辦公室的窗前,袁山能把對面樓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特別是那懸在半空中的韓天魁,真是讓人忍不住爆粗口。
這哪裡是六個人,簡直是支特種部隊嘛。
幸好我老袁英明果斷,站對了秦峰這邊,不然此刻掛那兒的可能就是我袁某人了。
有膽識,有計謀,還有股子狠勁兒,秦峰,真不是一般人,袁眉那丫頭,眼光確實毒辣。
袁山內心五味雜陳,但秦峰給他的震撼才剛剛開始上演。
南疆不夜城的天台上,秦峰一隻腳踩著繩子,低頭俯視著半空中的韓天魁。
「滋味如何啊?」
風呼呼吹過,下方是十幾層樓的高度,韓天魁的嗓子眼像是被啥東西卡住了似的,「有種,有種你就直接結果了我,來個痛快的。」
「這個要求,很合理!」秦峰咧嘴一笑,吩咐道:「胡嘯天,把繩子另一端綁結實了。」
胡嘯天應聲點頭,麻利地將繩子另一端固定在天台的石柱上。隨著秦峰腳下一松,韓天魁猛地下墜了兩米多。
秦峰趴在天台邊緣,對轉頭驚恐望著自己的韓天魁說:「你要是不肯說,那我只好從韓媛媛那裡問出來了!不過,我這人還算厚道,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說完,他轉頭問道:「誰帶打火機了,防風的那種?」
「我有!」胡嘯天笑著掏出火機,遞給了秦峰。
只見秦峰點燃火機,露露地對著繩子燒了起來,眼看著繩子一縷一縷地燃著,漸漸斷裂,韓天魁的心都跟著顫了起來。
這他娘的,這也算仁慈?
一口氣憋著還能忍,直接弄死我倒乾脆,這種折磨簡直就是活受罪啊。
韓天魁在心裡暗暗咒罵,雖然知道自己難逃一死,但不怕死不等於不恐懼死亡,這話聽起來自相矛盾,卻是他此刻最真實的感受。
試想一下,明明知道自己即將走向終點,還得親眼目睹那一線生機慢慢溜走,靜靜地等待著那一刻的到來,這無疑是世間最煎熬的痛苦了。
時間仿佛故意放慢腳步,韓天魁覺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秦峰,你若是個爺們兒,就給個爽快的!」
「我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把握。這繩子一旦燒斷,你便會自由落體,骨頭斷裂穿透內臟,甚至可能胸骨從嘴巴里穿出來,又或者從其他地方想想就刺激吧?」
這番話聽得韓天魁渾身汗毛直豎,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反正都是個死,我豁出去了,江曉晴在韓媛媛手上,是韓露下的命令抓的她,我們韓家軍各有分工,我知道的有限,但她極有可能被關在郊區那座荒廢的爛尾樓里。」
面臨死亡,韓天魁終究沒能忍住,一股腦兒地將他知道的信息全盤托出。
聽到這些,秦峰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即轉身離開。
望著仍在燃燒的繩索,韓天魁急了:「秦峰,你言而無信,我都說了,只求速死,來吧,給我個痛快。」
他聲嘶力竭地喊著,而秦峰一行人卻未做停留,徑直離去。
當他們乘坐電梯從南疆不夜城底層走出,走向停車場中的喬治巴頓時,天際之上,一道身影伴隨著呼嘯聲墜落。
砰。
韓天魁直墜而下,當場斃命。
秦峰一行六人,沒有回頭,駕車絕塵而去。
皇冠夜總會的窗戶旁,袁山打了個冷顫,遠遠望見韓天魁的遺體,不由自主地吸了口冷氣。
深夜的市區中,喬治巴頓如脫韁野馬般向郊區疾馳。
車上,秦峰撥通了月華的電話:「那直升機,飛去哪裡了?」
「秦哥,直升機在東郊的一座廢棄爛尾樓前停了一下,只待了幾分鐘,就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