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時劍闖九州,突種情根繞心頭,都怨現實太慘烈,到頭來,空得一身本事無人觀眸,愁,愁,愁。
九劍山,朝天峰。在其萬道光華的映照下,雲海茫茫,但都鍍上一絲金邊,顯得莊嚴肅穆。雲鶴一人在永修大殿踱步,眉頭緊皺。突然全身白芒大盛,身形搖晃,消失在大殿中。
整個伏魔山宗都在為九峰首座之一的鱗松峰首座新月蒙上一絲不悅。新月乃是多年前傑出弟子中道法頗高的人,因多次正魔交戰立功,最終被封為鱗松峰首座。其坐下皆是女弟子。這一天,凌雲山莊嚴肅穆,這一天都在為這一老人默哀!
這日上午的凌雲山祖師祠堂莊嚴肅穆,哀樂低回。祠堂正廳上方懸掛著黑底白字的橫幅「沉痛悼念仙師新月」,橫幅下方是新月的遺像。新月的遺體安臥在鮮花翠柏叢中,倆側擺滿了花圈寫滿了輓聯。黑紗白布交接,讓人悲從心來。雨諾雙眼紅腫,披麻戴孝,跪在新月靈前,無聲淚流,嘴角抽搐,又一次握緊拳頭,甚至指甲都陷在肉里。
「嗖」的一聲,只見一個灰色的影跡衝進來,這是一個那一看清年歲的老人,鬚髮皆白,但滿面紅光,可謂是鶴髮童顏,仙風道骨啊!在坐的的人皆道:「掌門!」。
雲鶴道人一進祠堂,對著新月的遺像怔怔的看了老一會兒,一向嚴肅的伏魔山宗的掌門今日卻留下了熱淚。鬚髮皆白,身體微顫,居然拿出一個紫金寶葫蘆,猛灌一口,不用猜,大家都知道那是酒。
「哎!臭婆娘,你不是說好了突破到神級就來挑戰我麼?你怎麼就不守信譽呢?你讓老朽情何以堪,你還記得八百多年前正魔交戰麼,那時的我們青年才俊,你更是風情萬種,讓我這個一向木訥,只專注修仙的雲鶴一下迷上了你。只不過你和我總保持著師兄妹的關係。有那麼一天,我們在征戰魔教重地黑澤的時候,你記得麼,你說過我人很好,就是特木訥,絕對的一個武痴。你依偎在我肩頭,雖然黑澤毒瘴重重將我們困住,但是在那個夜裡,你我同患難,共命運。我們看著滿天星辰,蘆葦密布,叢間飛出無數的螢火蟲,我認為這就是愛。結果我錯了,直到有一天你告訴我你從來沒有喜歡過我,你總是把我當師兄看,我才認識到我從沒有走進你的心裡。甚至到了後來你成為鱗松峰首座後,我再也不相信這世上還有真愛!然而,事情永遠是荒唐的,你居然連個答覆都沒有,走了?哼,這算是逃避麼?」。雲鶴道人獨自一人抱著紫金酒葫蘆猛灌,早已老淚縱痕,哪還有半點平日裡掌門的威嚴氣勢。這讓在場的人更是悲從中來。
也就在這時,一個穿有一身黑色勁裝的青年男子走進來,伏在雲鶴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雲鶴一聽,瞳孔猛地收縮,嘴角難看的抽搐了一下。扶著地站起來,說道:「起振,隨我前往朝天峰,吹響雲號,敲擊鐘鼎,叫齊九峰首座,開九峰大會!」只見兩人身形搖晃,再次出現時已到了朝天峰。
被叫做起振的那人,迅速跑到鐘鼎樓,急切的撞起鍾來,鐘聲震耳,在空氣中形成一股股碧浪,一波接著一波,遠處九峰的鐘鼎樓受到聲波的感染,也會自行震起來,也是一波接著一波碧浪,就像接力賽似得。直至九峰鐘鼎鳴。雲號會在這時自行吹響,那是一種用龍象牙做的空心號角,在鐘鼎聲的感染下,聚在雲號旁的雲會沖入雲號中吹響它。作為一種緊急信號,呼喚著九峰。
不多時天際出現一道道虹芒,尖嘯聲不斷。看是各峰首座來了。
「白首峰白勁松拜見掌門!」只見一兩鬢斑白,臉上溝壑縱橫的老者從天而降,身著一襲雪白道袍,但又有陰陽八卦圖繡在其中。全身泛著紅色光芒,纖塵不染,如臨天仙。他手中握有一三足小丹爐,就有蘋果那麼大。但做工甚是精美,古樸的龍紋中鑲嵌著各種顏色的晶石,在太陽的照射下,寶光四射。讓人忍不住想多看幾眼,丹爐還在透著馥香。不用說,這就是凌雲山煉丹閣的「丹痴」。
「丹痴就是丹痴,都多少年了,還捨不得人掉你那破丹爐!」雲鶴道人風趣的說。
「什麼破香爐,這可是我在南疆尋得的一塊天外神鐵,經過七七四十九天天地火煅燒,九九八十一天錘鍊琢磨,才見雛形,若不是臥龍峰的夏迫旦的幫助,我這七彩丹爐能有今日的壯舉麼,回氣丹,絕食丹,白步丹,穿雲丹......」白首峰首座白勁松又開
第十七章蟲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