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淵心中頗感詫異,這冥梟平素沉默寡言,今日竟滔滔不絕說了這許多話,著實難為他了。
他長嘆一聲,心中的勝欲瞬間被激起,澎湃翻滾的熱血涌過四肢,猛地攥緊了拳頭。
他聲音沉悶而有力:「命全部夜影衛即刻趕來北漓州,務必儘快抵達。」
他稍作思索,迅速補充道:「拿著令牌前往錢莊,將所有銀票取出,所有東西全部帶來。」
冥梟聞言當即從懷中掏出一枚特殊材質的哨子,朝著天空吹了一下。
緊接著,一道嘹唳的長鳴響徹山谷,叫聲如同一道尖銳的利箭,刺破長空。
眾人下意識朝天上望去,一道兇猛巨大的飛禽從天空顯現,張開大如車蓋的翅膀,呼嘯而過。
那飛禽渾身的羽毛在月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冷冽的光芒,犀利的眼神猶如閃電,令人不寒而慄。
它在空中盤旋數圈後,突然一個俯衝,帶起一陣狂風,周圍的雪霜四處飄散。
眾人忍不住紛紛後退,唯恐被這突如其來的猛禽所傷。
只見那飛禽在臨近地面時,雙翅猛地一收,穩穩地落在了不遠處的練武樁之上,這時大家才看清,這竟是一隻威風凜凜的游隼。
它頭部和頸部的顏色較深,有著黑色的條紋。背部和翅膀上的羽毛呈藍灰色,腹部有白色和黑色的橫條紋。
眼睛周圍為黃色,喙較短且彎曲有力。
它高昂著頭,目光銳利地掃視著眾人,仿佛在審視著這些陌生的訪客。
它的爪子緊緊扣住練武樁,尖銳而有力,讓人毫不懷疑其瞬間就能爆發出致命的攻擊力。
游隼乃是當初祁淵的獵物,被他所馴,是夜影衛通訊的重要成員。
冥梟在它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游隼停留了片刻,沉默地看著祁淵的方向,似是不舍,隨後展翅翱翔,消失在黑夜裡。
田華、沈翊禮當場石化,仿若失魂一般,雙眼放空。
誰?夜影衛的主子竟是太子殿下!
是那個名號響噹噹卻臭不要臉,在京城四處傳播朝中命臣八卦謠言的組織?
據說這個組織,連皇上都不懼,只要錢給到位,誰都敢查!什麼都敢爆料,曾經嚇得剛上任不久的大理石少卿,數日都不敢出門,就怕被人盯上。
到底是誰傳言說他腳臭的!太損了。
田華和沈翊禮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底看出了尷尬。
完了。
顯然兩人都想到,曾經他們徹夜飲酒大罵,罵了這個組織整整三天!
祁淵察覺到兩人神色異樣,「你們覺得有何不妥?」
兩人正心虛著,突然聽到祁淵點他們,瞬間如被拉緊的弓弦,繃直了身體,站得筆直如松。
「沒有不妥!殿下安排甚是妥當!」兩人宛如雙胞胎一般異口同聲道。
祁淵狐疑地瞥了他們兩眼,抿緊嘴唇未再言語。
巧了,季風又知曉內情,像這種喝花酒的場合哪能少了他?
他剛要開口,就察覺到兩道如同冷箭般的殺氣,一抬頭,得嘞,倆人眼神凶得像是但凡他敢說出去,就要將他活活撕碎。
好漢不吃眼前虧,二打一,他們不要臉!
季風撇撇嘴,抱著劍走到一邊去了。
夜影衛跟著一同起身,冥梟習慣性地站在祁淵身後,在夜晚中他又身著一身黑,似是祁淵背後的影子,形影相隨。
祁淵沉思片刻,最終下定決心:「今晚行動取消,不急於這一時,田華繼續前往城門駐守,有消息派哈士奇通知,季風把夜影衛安排下去,其餘人回房休整吧。」
季風有些不解,撓撓頭問道:「殿下,我們不去了嗎?這時候乘勝追擊,不是更應該」
他話還未說完,就被田華連推帶拽地扯走,還邊說道:「好好好,知道你腦子不好使了,別再秀你這點智商了。」
季風被扯遠了,走出好遠還能聽到兩人拌嘴的聲音。
祁淵輕咳幾聲,轉身離去,回到屋裡,沈翊禮與冥梟緊隨其後。
沈翊禮餘光悄然觀察著身旁的
第六十七章 意外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