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應了一聲「嗯」,像是從一個巨大的夢中醒來,手動了動,被裴之晟阻止了,原來手背上還掛著點滴。
裴之晟寬厚溫暖的手掌覆在她的手上,呼了口氣,「你這次睡了很久…大家都很擔心。」
記憶的碎片在腦中重新拼湊,腦袋中轟隆隆的回聲,她逐漸想起了那天的事情,當時傅*是拿著槍出去的。
「傅*她…」話沒說完整已經開始咳嗽。
裴之晟輕撫了她的後背,拿起水杯餵她喝。
微甜的水滋潤了乾裂的唇,鼻尖嗅到了屬於他的氣息,緊繃的神經在這一刻才逐漸鬆懈下來。
她的頭上戴著一頂圓的針織帽,一張小臉蒼白卻有些浮腫,除了頭痛,她的小腹處也微微地疼著,就跟生理期來了一樣,於是準備下床去廁所看看。
她站起來的時候有短暫的眩暈,幸好裴之晟及時扶住她,而那種隱隱下墜感痛更加的明顯。
剛進門的元玲突然沖了過來,讓她重新躺了回去,將被子重新蓋上,捂得緊緊的:「別下床別下床…做小月子不能著涼的…」
聶雲深猶疑了一下,瞬間像是置身與寒冰之中,齒關不受控制地磕在一起,好一會兒才能艱難地說道:「什么小月子…元姨,你在說什麼啊…我聽不懂…」
元玲意識到了自己剛才的衝動,她無助地看向一邊的裴之晟。
「元姨,我來跟深深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