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一對璧人,幼漁心頭也莫名感到一陣淒涼。
讓她忍不住想起了父母過世的那一年。
這世上最疼愛她的人走了。
從此以後,她都要獨自一人走這世間的路。
此時面對司徒寒和江璟玥,江幼漁又產生了這種感覺。
尤其是與司徒寒近兩周沒見過面,再見面時,他已牽著另一個女孩的手來到了她面前。
江幼漁的眼眶莫名地發熱,不想看這兩個人,正好有自己的朋友過來,她敷衍了兩句,就去迎自己的朋友了。
等江幼漁走遠,江璟玥才對司徒寒說了句:「你倆當初,到底誰非禮了誰?」
剛才幼漁和她朋友說話的內容,其實江璟玥和司徒寒聽到了。
對於司徒寒來說,聽到幼漁在他背後那麼說,其實還挺新鮮的。
他多希望,那就是事實,幼漁看他長得帥,隨即就把他推倒了
要真是那樣,這些年他也不用有那麼強烈的負罪感了。
司徒寒目光深沉地望著那道身影:「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江璟玥笑道:「不過,小侄女好像生氣了,你不哄哄?」
司徒寒沉吟了片刻,說道:「她需要的不是哄,是刺激。」
司徒寒說完,往室外那玻璃花房掃了一眼,「你不是想看看我的花園,帶你看看去。」
於是兩人一同離開了宴會廳,穿過一段石頭小路,走進了玻璃花房。
宴會廳里也都是落地窗,站在宴會廳里,可以看到外面的情形。
江幼漁是眼看著他們兩人進了花房。
她冷笑了一聲,當初司徒寒買來各種花卉植物,為她打造了一個溫室,還派專人維護這些植物。
就是為了方便她觀察植物,寫生繪畫。
因為她曾經隨口說過一句,很喜歡畫花花草草的小插畫,但是從小到大沒有養活過任何植物,以至於想去寫生都得去植物園。
司徒寒二話沒說,就為她打造了這個玻璃花房。
現如今,那間獨屬於她的花房,卻成了他帶別的女孩去參觀的一處景點。
就像「愛」這種東西,別人既可以給予你,也可以將他們收走。
幼漁本不想看那邊情形了,卻忍不住把眼神往那邊灑著。
她看到江璟玥將鼻尖湊近一朵玫瑰,輕輕嗅聞著,司徒寒則拿出手機,給她拍下這一幕。
幼漁終於還是把目光轉開了。
挺好的,自己終於清淨了,自由了。
幼漁走向人多的地方,邊走過去,邊從侍者手中托盤上拿了一杯香檳。
別人都是小口喝酒,她拿過來,一口就全乾了。
然後臉上又掛上了那種不痛不癢的微笑。
她站在熱鬧的人群里,接受著大家的祝福和生日禮物,就像一個靈魂站在半空中,平靜地看著那個快樂的自己。
一陣熙熙攘攘聲打斷了她的發呆時間。
她的靈魂回到地面。
宴會廳門口傳來女孩子們激動的尖叫聲。
她嘆了口氣,看來是那傢伙來了…
能有如此轟動效果的,還能是誰呢?只能是那宋逸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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