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摩斯,取義為任重道遠的人。
中年男人眼神複雜,他納悶道:「你不是應該在美國麼?」
能夠一下子說出這點,並不是普通的收藏者。因為自己的名氣,並沒有誇張到,讓隨便一個日本人都知道的地步。他只是在美國的油畫圈小有名氣,混口飯吃而已。
「我最近才回國。」武內秀見他對這些事情門清,也透露著疑惑:「還沒請教,您是?」
中年男人從上衣口袋中,掏出了一張名片,客氣的遞給了武內秀。
武內秀接過名片,看到的是一連串的名字贅述,其中有一條,讓人很意外。居然是這個展館的館長?
「我叫白石介,這個展館的館長。也是一個油畫愛好者。」中年男人自我介紹道,然後伸出手。
還真是巧的有些詭異!
一個是這幅畫的創作者,一個是展覽館的館長。
武內秀點點頭:「武內秀,英文名Amos,一個油畫創作者。」他和這個叫白石的館長握了握手,當著這個資深的收藏者面前,用畫家來形容自己並不恰當,所以創作者自居。
「呵,沒想到在這裡能夠見到這幅畫的創作者,還真是驚訝。不過你怎麼出現在這裡?」白石詢問。
武內秀聳聳肩,微微一笑:「只是閒逛,來這裡看看。不過......看到自己的畫作,掛在這層樓,真的很開心。」
「我覺得這幅畫的創作很有意思,而且我很欣賞你的才華。你也看到了,這個單元的主題,還欠缺一幅畫作為收尾,所以我用了你的作品。我相信假以時日,你一定會成為讓全世界都認可的畫家。」白石耐心的回答道。
武內秀不置可否的笑道:「也許吧。不過受之有愧。」
「Amos,和我去休息區坐坐?我請你喝一杯咖啡?」白石很熱情的邀請道。
武內秀看了一眼時間,沒什麼緊迫的事情,自己是一個大閒人,於是點頭答應了。而且他覺得,至少在日本,有這麼一個人知道自己,就是緣分。
白石帶路,一邊介紹著這家展覽館的歷史。
他們兩個人來到休息區,一個靠近落地窗的位置坐下。白石要了兩杯咖啡,兩個人聊起了很多和畫作相關的事情。包括那一幅畫的創作靈感,還有武內秀當時的心境。
看的出來,這個叫白石的男人,真的是油畫方面的專家。
他也就著武內秀的一番說法,做出了品評,都句句在理。
就在兩個人相談甚歡,已經喝了第二杯咖啡的時候,白石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歉意的對武內秀點點頭,然後拿出響著鈴聲的手機。武內秀的眼睛很好使,他看見了白石掏手機的時候,漏出來的車鑰匙扣。
奔馳的車標。
作為這家群馬縣最具規模的展覽館的館長,能夠開的起奔馳,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沒有刻意的去聽人家講電話,武內秀自顧自的喝著咖啡。
當白石掛斷電話以後,武內秀見他不好意思的說道:「Amos,剛才說到哪裡了?」
「有事情的話,你先忙吧。」
「沒有,我的朋友要來看我。」白石笑道。
武內秀一怔,然後說:「那我們改天,有時間再約吧。」
「好的。」白石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名片上有我的電話,你可以隨時聯繫我。對了,把你的電話也留給我一份吧。」
「嗯。」武內秀點點頭,將自己在日本的電話號告訴給了他。
在白石存電話號碼的時候,忽然一雙手,一下子抱住了這個男人的腰。
武內秀一怔,看見的是白石身後,一個還穿著校服,青春靚麗的短髮小姑娘。
這個小姑娘大概,不到二十的年紀,長得蠻漂亮的。她用纖細的手臂抱住了白石,白石的表情淡然,知道抱住自己的是誰,說道:「還有我的朋友在這裡,不要鬧。」
「哦。」這個小姑娘鬆開手,才注意到對面還坐著面帶笑容的武內秀。
武內秀見多不怪,他是步入社會的成年人。這種事,沒什麼好驚訝的。
在他們的圈子裡,幾十歲的老骨頭,都能找到年齡相差甚大的小姑娘。白石才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