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主在第一醫院,請問您是?您方便來一下嗎?」護士溫柔地問著。
「我是她老公。」顏淵掛斷了電話。
他開車飛快地前往第一醫院,手機開啟了藍牙,「穆近遠,笙歌沒有去你家,為什麼不打電話告訴我,如果笙歌有什麼事情,我殺了你。」
穆近遠有些摸不到頭腦,瞧著旁邊看書的小冪,「你說,哥剛剛是什麼意思,嫂子有事情?跟我有什麼關係。」
田冪聽到是關於笙歌的事,她急忙坐了起來,「你給笙歌打個電話,問問她在哪,不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嘛。」
穆近遠點了點頭,深琥珀色的雙瞳,眸光邪魅地瞧著田冪,「還是我的小冪冪聰明,我現在就給嫂子打電話。」
「喂!」
穆近遠捂住了電話,滿臉的困惑,「小冪冪,聲音不像是嫂子。」
「不會吧!給我,我聽聽。」
「喂,手機的主人發生了車禍,你是她什麼人?」護士耐心地詢問著。
田冪懵了,拽起穆近遠就往門外走去,穆近遠不情願地說著,「到底是不是嫂子,你到底怎麼了?」
眼淚像是決堤的河岸一般,簌簌而下,貝齒緊咬下唇,嗓音宛如一片羽毛,「笙歌……出了車禍。」
顏淵急著往醫院跑,出來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看油表,走著走著,車子突然滅火了,他使勁敲打著方向盤,下了車,他想攔截一輛出租車,還像是老天爺在懲罰他,天空突然下起了毛毛細雨,淋濕了顏淵的衣服,就連車子也和他作對,半天都沒有攔下一輛車。
穆近遠哄著副駕駛的田冪,「放心吧,嫂子一定不會有事,你先別哭了好不好。」
「我就是擔心笙歌,怎麼了。」田冪啜泣著喚道。
「好好好,都依你。」穆近遠也拿田冪沒辦法。
呲呲……
緊急的剎車聲,發出了一聲刺耳的聲響,穆近遠看著窗外的身影,他瞧著外面的身影眼熟,他搖下了車窗,想一探究竟,「哥,哥,這裡。」
被雨淋濕了的顏淵,露出了若隱若現精緻的胸膛,他快速地上了穆近遠的車子,三個人一起前往了第一醫院。
顏淵好似瘋子一般,見到醫生,護士就追問,「我太太在哪?我太太在哪?」
穆近遠一邊扶著田冪,一邊抓住了顏淵,看到了護士站,穆近遠禮貌地問著,「請問車禍進來的病人,在哪個病房,我們是病人的家屬。」
護士查看著資料,「在觀察室。」
顏淵聽到了護士的話,直接來到了觀察室,透過窗戶看進去,笙歌的身上纏滿了紗布,顏淵的雙瞳濕潤了,他從來沒有這樣無助過,兩個人近在咫尺,卻不能在一起,好似生死離別一般。
田冪和穆近遠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顏淵,看著余笙歌躺在那裡,誰的心情都不會好,為什麼所有不好的事情都在這幾個人的身上發生著,醫院都快成為余笙歌的專屬醫院了,所有人都在心裡祈禱著,希望以後再也不要來這個讓人窒息的地方了。
白如夢和同事快要交班的時候,無意間看到了冷天雲,「你是來接我的嗎?」
冷天雲面容不悅,漾過一抹涼薄的笑容,「笙歌出事了,在你們醫院。」
白如夢不屑地回答,「不可能,我都不知道。」
「是,穆近遠告訴我的。」冷天雲的喉結一陣滑動著。
白如夢沉默著,翻找著所有病人的資料,並沒有發現有笙歌的名字,她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穆近遠有沒有說,笙歌是什麼原因住進來的?」
冷天雲墨黑的眸光,稜角分明的下巴,看著白如夢,「車禍。」
白如夢直接抓起冷天雲寬厚的手,「我知道笙歌在哪裡。」
在醫院的走廊里,顏淵寸步不離地守在笙歌的身邊,生怕笙歌醒過來的時候見不到他,他在心裡已經罵自己千遍萬遍了,如果不是自己小心眼,如果自己沒有吃醋,如果沒有吵架,那笙歌就不會躺在這裡了。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事情都已經發生了,現在只能祈求老天了,笙歌能平安地度過這一關,以後不會在勉強她了,只要她能平安地留在自己身邊,哪怕是用自己的命,換笙歌的命,他都心甘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