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幹什麼!?」余笙歌蹙起了眉,冷凝的目光警惕地望著顏淵。
顏淵望著余笙歌,墨色的瞳沉了沉。
他要幹什麼?
他還能夠幹什麼?
今天已經很冒險了,如果被老爺子發現他來找余笙歌的話,那她將……
顏淵忽然冷靜了下來,頎長的眉頭深蹙,黑曜石般的雙瞳之中漾過了一抹寒光,不過,讓顏淵就這麼輕易的放過余笙歌,她一定不會長記性,顏肅是什麼人,顏淵比誰都了解。
如果放任不管的話,余笙歌這個笨女人,不知道會出什麼亂子。
緊繃的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當余笙歌將手機拿出來想要報警時,顏淵一把奪走了余笙歌的手機。
顏淵俯身逼近了余笙歌。她倏地閉上了雙眸,小小的身子縮成了一團,像是一隻受到了驚嚇的小兔子似的。
等了少頃,余笙歌並沒有等到顏淵的摧殘、蹂躪,她只是覺得身子一緊,緩緩地睜開了雙眼,倏然看見顏淵竟給她繫上了安全帶。
余笙歌秀眉深凝, 疑惑地望著顏淵,沉聲問道:「你要幹什麼!?」
「你剛剛不是說要報警嘛,我覺得,還是直接送你去警察局比較快,也省的人民警察來回跑了。」
顏淵的話,竟然讓余笙歌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她怔怔地看著顏淵走下了車,邁著一雙長腿走進了駕駛位,然後猛地一腳油門,勞斯萊斯宛如離弦之箭似的,飛馳而出。
余笙歌不知道顏淵要帶自己去什麼地方,心中開始有些擔心了起來。
顏淵和蘇棉棉不是已經公布要結婚了嗎?
他為什麼還會來糾纏自己?
余笙歌貝齒緊咬下唇,懷揣著一顆惴惴的心,偷偷地抬眸,卻倏地對上了顏淵從後視鏡之中射來的兩道寒光。
不由得,余笙歌打了個寒噤,連忙低下了頭。
車子越來越快,余笙歌的心就越來越不安。
因為太過緊張,余笙歌全身的血液抽回到了心臟,導致她的雙手冰涼。
一個小時之後,車停了下來,余笙歌的一顆心也總算是落了地,解開了安全帶,直接從車中走了下來。
「這是什麼地方?!」周圍一片樹林,沒有任何的建築物,因為沒有任何的遮擋,陣陣的風,將余笙歌一頭長髮捲入了半空之中,她胡亂地攏了攏頭髮,蹙著眉對顏淵問道。
顏淵並沒有說話,陰沉著一張臉,踱步走到了余笙歌的身旁。
頓時,余笙歌感覺自己的身邊冷風陣陣,抬眸看了一眼顏淵,只覺得心頭更是以寒冷,該不會顏淵是要在這裡動手殺了自己滅口吧?!
如果顏淵知道,此時此刻余笙歌是這麼想的話,一定會噴出了一口鮮血。
「笙歌。」
良久之後,顏淵薄唇微啟,緩緩開口,一雙眸子之中布滿了猩紅的血色。
余笙歌微微蹙眉,抬眸看向了顏淵,心頭沒來由的一痛。
那是她這輩子見過最悲情的一雙眸子,到底顏淵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會突然像是便了一個人似的,余笙歌不得而知,但她也從來沒有多想過。
自從那天離開了顏家別墅時,余笙歌就感覺自己的胸口像是被顏淵插了一把刀子,痛得不能夠呼吸,但是,她卻始終沒有留心過顏淵。
為什麼現在看著顏淵,總是有一種難言之隱不得為外人道的感覺。
到底在顏淵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事?
「離開帝都吧。」顏淵低沉的嗓音有些沙啞,卻似乎又充滿了魔力。
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還是悠悠地傳入了余笙歌的耳廓之中,余笙歌皺著眉頭,抬起了眼眸,疑惑地望著顏淵。
他靠在了車上,從口袋中拿出了想要,用力地吞吐著薄薄的煙霧,似乎那煙霧將顏淵包裹在了其中,讓余笙歌看不出他的神色,猜不出他的所想。
余笙歌蹙著眉,對顏淵問道:「我問您無愧,為什麼要離開,而且,當初是你帶我來帝都的,不是嗎?」
顏淵聞言,微微一怔。
他錯了!
從一開始,他就錯了,顏淵高估了顏老爺子的忍耐力,以為能夠用懷孕這一說來逼顏老爺子就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