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彧走後,淚水從她的臉上滑落下來,她急促的呼吸著,一個沒站穩坐在了地上,她看到掉落的衣裳,便勉強跪了下來,用力的夠著,這些衣裳仿佛成了她唯一的指望,眼淚越落越多,最後泣不成聲...
楚彧察覺事情不對,當他轉身再次踏進寢殿時,心中全是對和安的擔心,這一刻他慌極了,他怕和安出事。
楚彧:「安兒...」他的聲音,和安聽得真切,卻再也沒有力氣抬頭看他一眼。
「安兒...安兒...」他衝進屋內看到暈倒在地上的她。
楚彧抱著她呼喚著「來人,傳太醫...」
江司藥經過傳召前來,診斷後發現,和安因為憂思過重,犯了心症,而且這病犯得甚是蹊蹺,她並沒有像以前一般,用了藥後症狀有了緩解,而是一直昏睡著。
就這樣過了多日,安兒一直沒有好轉,這些天除了江司藥日日來診治,宸兒日日陪伴在側。
皇子宸兒懇求父皇准他陪伴母后身側,楚彧念他一片孝心,准他習完功課後來寢殿照顧。
皇子宸兒:「母后,今日兒臣說了個好消息給你,高將軍的夫人,也就是梅兒姑姑,生了一個兒子,這件事,是父皇看了高將軍的信告訴我的,父皇還說,梅兒姑姑甚是掛念你,等著身子恢復些就回來陪你。」說著他摸了摸安兒的臉「宸兒好想你,母后你一定要快快好起來...對了,母后,昨日我去看過妹妹,結果讓我看見了妹妹扶著嬤嬤的手走了幾步,夢兒長大了不少,等著過幾日帶夢兒來看你…」
迎親隊伍帶回了消息,根據余晉的書信,他並未順著陛下的意,偷襲吐谷渾。畢竟吐谷渾王真心求娶,宴席上透露了對丞相之女的敬意和愛護,既然兩國已經簽署協議,便不能食言。
書信到達之日,余晉和高峰約好一同回京,看到高峰後,余晉才知道和安出事了。
寫封信讓楚彧惱火不已,這個時候丞相也不行勸解之職,而是煽風點火。
丞相:「臣以為,此次和親乃是攻破吐谷渾的大好良機,這余晉公然違背陛下聖意,措施良機,理應革職查辦。」
唐將軍:「大人說的輕巧,此事陛下還未查明原因,如此唐突,革職查辦,未免倉促些。」
丞相:「此事請陛下仔細定奪,不能因為余晉是皇后的舅父就…」
陛下:「放肆!何時還需要丞相教朕做事…」他的心裡現在全都是和安,哪有心思管吐谷渾。
眼看氣氛不對,丞相也不敢再說什麼,這時余晉和高峰到了。
余晉和高峰:「臣,參見陛下。」
丞相和余晉對視:「臣並未按照陛下的旨意行事,請陛下降罪。」
丞相拱火:「陛下,余將軍其罪當誅啊,陛下。」
高峰:「敢問丞相大人,可有過行軍打仗的經歷啊?」這話問的丞相尷尬不已,他怎麼可能像將軍般打過仗。
高峰:「陛下,這件事若我是余將軍也會這般做的。既然兩國已簽訂協議,若我方還搞偷襲,置大國顏面於何地,日後只會讓世人覺得,我們是不守信用之地,那時候影響可就長遠了。丞相大人,在陛下決定時,你也未行勸諫之職,又該當何罪呢?」
丞相:「你…」
陛下:「這件事余晉做的事有偏頗,其罪當罰,罰停俸三月,仗責三十,此事作罷。」
余晉:「臣,自知罪孽深重,請求辭去將軍一職…」
陛下:「准」
眾臣:「臣等信服。」丞相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陛下單獨召見了余晉和高峰。
陛下:「高峰,你可是攜家眷回來的?」
高峰:「是,內人聽說皇后娘娘她出事,便不顧身子讓我帶她回來,請陛下允許臣待一日,安頓好妻兒後再走。」
余晉:「安兒怎麼了?她怎麼了?我才走了半月,究竟出什麼事了?」
陛下:「她犯了心症,怪我,那晚讓她傷心了。如今你們都在,或許有機會能喚醒她…」
余晉:「啊!」他一聽這話直接就跑了出去…
和安床前,梅兒早已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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