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仁惱羞成怒,要不管不顧的大鬧一場,但他手下還是有頭腦清醒的人,提醒曹仁道:「放著襄陽的正主不去找,將軍跟一幫說了不算的人較勁有什麼意思?」
一句話提醒了曹仁,知道黃順還在趕回的路上。於是,曹仁帶兵徑直迎上黃順,攔住了去路。
黃順一看曹仁氣勢洶洶的攔路,就知曹仁在諸葛亮那裡吃了癟。心說讓諸葛亮教訓教訓這個曹仁也好,省得他老以為曹氏讓出襄陽,對夏吟坊有多大的恩德,老惦記著襄陽。
心裡如此想,面上,黃順還是很熱情的親自出面迎接曹仁,把曹仁及一眾將領領進大營,設宴招待。
聽說諸葛亮不但派兵把曹仁趕跑,還就勢偷襲了樊城,眾人包括黃順,都連連驚嘆,表示不敢想像,諸葛亮竟敢如此冒進。
在黃順的印象中,姐夫是謹慎的人,不會輕易冒險。襄陽自立花費了黃順多少心血,姐夫不是不知道,肯定不會故意跟黃順過不去。
再說,姐夫在劉備那邊的不順心,包括此次江陵兵敗,都跟人家曹氏沒多少關係,姐夫也不應該遷怒於曹氏。看來,其中必有其他的緣故,是黃順所想不到的。
「曹將軍,你在襄陽受了委屈,我這裡替那幫混人向你賠罪了。」黃順很會來事的向著曹仁又是鞠躬又是作揖,十分的真誠。
「少來這套,」曹仁絲毫不為所動,「這次,我栽了這麼大的面,你不狠狠出出血,來平復我的心理創傷,我跟你沒完。」
黃順大笑道:「這好辦,我把整個襄陽雙手奉上,我們夏吟坊,繼續供奉著曹將軍,保證曹將軍過著土皇帝般的生活。如何?」
曹仁本來翹著二郎腿,氣焰囂張,一聽這話,仿佛針扎一般,蹭的跳了起來,吼道:「你逗我呢!魏王和世子定下的事情,我一個小小領兵將軍,敢去忤逆他們的決定?我還沒活夠呢?話說回來,你說這話什麼意思?打算一毛不拔嗎?」
黃順笑道:「剛才算是開玩笑。不過,話說回來,襄陽自立,你卻霸占著周圍的隘口,這明顯是你不同意讓出襄陽的動作。你們的衝突,因此而始。嚴格說起來,這裡面的責任可不在夏吟坊。這點,你總該承認吧?」
曹仁噗的泄了一口氣,說道:「你還不知道我?我不過是想藉此撈點好處罷了。魏王都定準的事,我當然要照辦了。誰知那個諸葛亮不按套路出牌,連派人跟我談都沒有,直接就帶兵打了。這也算我的責任?而且,後來,他還偷襲樊城,這個性質就變了,變成你們夏吟坊攻擊我們了!此事說大可大,說小就小,這你總該沒話講吧?」
黃順說道:「樊城我們要來幹嘛?戳你們曹氏的眼球嗎?你現在想要回樊城,一句話的事。這個你心裡應該清楚。我覺得,這點子小事,咱們之間足可以擺平,就沒必要驚動魏王吧?真要驚動了魏王,你們面上可都不好看吶。」
曹仁點頭道:「這不,我先來找你了!我都如此低三下四了,你也該拿出點樣子來讓我看看吧。」
黃順笑道:「大宗軍事用具,在鄴城,該給曹氏的,我都已經全數奉上。我現在帶著的,都是我自己在襄陽準備自用的,不能給你。其他的稀奇小玩意,你要是喜歡,我絕不吝嗇。悄悄告訴你,這樣的玩意,中原還真是不多見。別人不說,就是魏王那裡,也未必能有。我本來是想自己拿著回家哄自己的女人高興的。」
曹仁嘴角一撇,心裡有點失望。曹仁知道黃順此次可謂滿載而歸,他滿心想著刮一層油水。沒想到,黃順頭一句話就把他堵住了。只願意拿出點小玩物來打發他。
但曹仁又說不出什麼,襄陽畢竟是自立了,黃順需要擴充軍備,曹仁已經無權干涉。而且,黃順確實已經給夠了曹氏那份。曹仁再要伸手,就得看人家黃順答不答應了。
「我損兵折將那麼嚴重,你就準備拿幾個沒用處的玩物打發我?說出去,人家不說我曹仁沒面子,倒要說你這夏吟坊坊主太小氣呢。」曹仁不死心的說道
黃順如是說,也不過是打著漫天要價,落地還錢的意思。曹仁都親自找上門,不可能一毛不拔。
「那你的意思,你想要什麼?你說出來,我參詳參詳。我可提醒你,不要想著獅子大開口。我這邊自己分配還有些捉襟見肘呢,可沒多少富裕勻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