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樓。
單婉晶在天香樓訂下了一桌酒席,她的心情並不好,她的心中實在有太多太多的疑惑,無論是對海棠公子的身份還是海棠公子的計劃,她都有諸多疑惑。
她原本是來天香樓散心的,但沒有想到卻解開了她心中的一個疑惑:原來海棠公子要對付海沙幫的龍王韓蓋天,而和龍王韓蓋天合作的杜伏威又要對付海棠公子,現在也不知道怎麼的,她忽然對這個才見了不過區區兩面的海棠公子擔憂起來?難道她已經喜歡上了那個海棠公子嗎?她是一個一向非常理智的人,有著母親的前車之鑑,他絕對不會輕易動心更別提動情了,她確信他只不過是為了償還海棠公子的恩情才擔憂這個人。
只是現在她也不知道海棠公子去哪裡了,當初她和海棠公子相見的地方雖然還在,但已經人去樓空,海棠花開鮮艷奪目,但海棠公子卻已銷聲匿跡。
沒有用的事情他不會用太多時間去想,她發現她現在唯一能做得事情就是悄悄盯著海沙幫的一舉一動,看海沙幫究竟在玩弄什麼花樣。
酒菜還沒有吃完,一身白衣勝雪的單婉晶就悄然離開了天香樓,他已經準備回到東溟派的秘密據點,但在路上卻遇上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最終改變了最初的計劃。
韓蓋天高坐在太師椅上,他的上身赤luo,露出極其精壯的肌肉以及如古銅一般的肌膚,他輕輕敲了敲椅子扶手,打量著剛回來的游秋鳳,冷冷道:「你的意思是杜伏威這個老狐狸沒有提任何其他的條件?」
游秋鳳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她的聲音依舊嬌艷欲滴令人浴火狂涌,但眼中確實徹骨的森寒,他道:「據他所言昔年輔公佑被海棠公子重創,因此他沒有遲疑就答應對付海棠公子。」
龍王韓蓋天繼續敲了敲椅子,眼中勾起一抹殺機,冷冷道:「他杜伏威杜總管又幾時變得如此重情重義了?」
游秋鳳嬌笑點了點頭,她手中捏著一隻杏花枝,慢慢道:「在我的記憶中海棠公子只要寄出海棠花,那就一定會殺人,可偏偏杜伏威口中的輔公佑並沒有死,這本就是極其古怪的一點,還有就是老謀深算的杜伏威竟然不提任何條件,實在令人難以置信。」
韓蓋天道:「你有什麼想法?」
游秋鳳道:「杜伏威此人不得不防,但也不得不用,我擔心此人可能已經和海棠公子達成了某種協議,不過看杜伏威竟然如此輕易道出一句如此破綻的言論,那或許曾經海棠公子在沒有成名之前真曾對付過輔公佐。」
韓蓋天面色陰沉,半晌他才望著面前的女人慢慢開口道:「我明白你的意思,現在我們最好是按兵不動,靜觀其變,只不過既然杜伏威此人已經不可信,那我們需要做第二手準備。」他說道這裡停頓了一下,望著面前這個幫派中如同智囊一般的女人,道:「你認為我們現在是不是應當先調回尤貴以及凌志高兩人?」
游秋鳳神情巨變,一張嬌媚的面上已經沒有了笑容,很快,她又以一種極其嫵媚的神情望著韓蓋天道:「幫主莫要忘記尤老、凌志高他們兩人正在做什麼事?因此就算幫主想要調回他們,那至少也需要三日,可後天就是酒宴,因此倘若那海棠花真是海棠公子送來的,那以海棠公子的行事風格就一定會在那一日出手,因此若論時間已經來不及了。」
韓蓋天並不著急,他了解這位手下,他看著游秋鳳的眼神就已經知道游秋鳳心中已經有了主意,他道:「你可想出什麼法子了?」
游秋鳳笑靨如花,她如一陣風一樣坐在韓蓋天的懷中,雙手摟抱著韓蓋天那luo露的肌膚,微笑道:「這次酒宴權傾朝野的宇文大人也會來此為幫主賀壽,既然如此幫主何不將此時告知給宇文大人呢?」
韓蓋天皺起眉頭,並沒有立刻開口。
游秋鳳繼續慢慢道:「宇文大人可以算得上宇文閥之中除開閥主宇文傷以外武學修為最高的高手,他雖侍奉當今天子,但一身武學造詣卻也絕對不遜色杜伏威等人多少,據說他是除開閥主宇文傷以外第一個將玄冰勁練至大圓滿境界的人。」說道這裡,她停頓了一下,微笑道:「因此龍王若將此時詳細和宇文大人說明,相信他即使自私自利不在乎幫主您的安危,也應當明白倘若宇文閥少去海沙幫那就等於斷了一條手臂這個道理。」
韓蓋天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