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和你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你了解他,並且愛上了他,但忽然有一天,你的青梅竹馬忽然開口道我不是人,而是地府來的幽靈,現在要Щщш..lā此時此刻無論換做是誰恐怕都會有種荒誕、震驚、不可思議的感覺吧。
柳青青不知道她是不是愛上了眼前這位被風眼起名為代號天仇的男人,但她現在面對情況並不比前面一種遜色,一件自以為萬無一失絕對不可能被任何人知道的事情被人知道了,這豈非非常糟糕非常令人不可思議以及震驚?
柳青青不但震驚了而且一瞬間非常恐懼,她甚至已經想到了死亡,感覺似乎看見了死神在對她招手——她並不清楚眼前這位還在和她談笑風生的儒雅脫俗的青年人下一刻會不會眼睛都不眨一下狠下心一刀將她送入地府幽冥,這一點她是不知道,她唯一知道得就是這個男人絕對敢也絕對做得出這件事情出來。
電光火石之間,柳青青面色發生了劇烈的變化,但她最後忽然笑了,衝著男人愉快的笑了,她望著一直在耐心等她回答的男人輕聲道:「我多少猜測出了一些,只不過我也不知道我的推斷是不是正確的。」
男人優雅的品了一口茶,她的笑容依舊寧靜溫和,人也非常脫俗而優雅,她慢慢道:「現在你可以說了,你無論想到什麼都可以說,我現在什麼都缺,就是不缺時間和耐心。」
柳青青笑容更燦爛了,她微微點了點頭,低頭瞥了一眼桌上的茶,道:「很好,那你現在應當幫我換一杯茶。」
男人愣了一下,他望了眼那杯沒有下口的茶,有些不明白道:「為什麼?」
柳青青淡淡道:「不為什麼,只是我現在的心情和你剛才為我倒那杯茶時的心情已經不一樣了,心情不一樣,那喝下的茶自然也應當不一樣。」
男人笑,大笑,隨即允之。
親自倒茶。
——任何一個離奇詭異的真相在揭開覆蓋身上最後一層黑布的時候,它往往是非常可笑非常令人自嘲的,有時候真相實在太簡單太簡單了,只是往往人心會將簡單的真相弄得非常複雜,人的情緒也在真相的拐角來回奔走,卻不知道真相原來就在驀然回首之下。
救下風四娘的人是燕十三和魏無牙,燕十三出手解決了三個人,魏無牙以及無牙門的弟子出手也解決了一批人,而且他們還從這批活人或死人中得到了一個非常荒誕但一定是事實的消息——施行刺殺的人是一些原本都是應該已經死了,但沒有死的人。
這些人在江湖上的名聲不好,不少甚至可以算得上武林敗類,有不少名門公子、武林豪俠追殺過這些人,而這些人也的的確確死在了那些人的手中,可偏偏已經死去的人卻偏偏沒有死……
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消息,也是一個必須隨著風四娘進入移花宮傳入移花宮的消息。風四娘順利平安的走進了移花宮,而且非常輕而易舉的見到了邀月,她見到邀月的時候什麼話也不說,只是說要見梅吟雪。
邀月也沒有說什麼,只是要她等。
等了一個多時辰,風四娘見到了梅吟雪,她面上的神色才緩和了些許,但也僅僅只是些許而已。
任何人都看得出風四娘僅僅只相信梅吟雪,在場所有人都知道風四娘相信梅吟雪的原因僅僅只是因為墨傾池相信梅吟雪,倘若沒有梅吟雪,那風四娘絕對不可能出現在武當山,更不可能來到移花宮這個她最不願意踏足的地方。
「你知道我想問什麼?」風四娘望著梅吟雪。
梅吟雪道:「我知道,世上除了那件事情那個人世上還有什麼可以打得動你風四娘呢?」
風四娘面上沒有一丁點情緒,她沉靜而冷淡道:「很好,現在你可以說了。」
梅吟雪笑了笑,她對於風四娘那冷淡的語氣並不以為意,在她看來女人和女人之間本就充斥著敵意與對峙,特別是兩個女人棋逢對手且在面對同一個在乎的男人的時候,她並不介意,她已經過了介意的那個年紀了,她望著風四娘以一貫的語調陳述道:「我原以為墨傾池死了,但墨傾池沒有死,如果你願意我可以立刻帶你去見他,只是有一點,現在的墨傾池已經不是昔日的墨傾池了。」
風四娘淡淡道:「我記得你提起過,現在的墨傾池已經失去了記憶,如果沒有沒有失去記憶,天上地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