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箱子,一口半人高的箱子,沒有任何修飾的箱子。
箱子很大,除了大以外再也看不出其他的東西,這個箱子被僅僅的合上,而且還上了枷鎖,僅僅只露出兩個拇指大小的小孔。
祖君彥幾人大步流星走在前頭,氣派十足,看上去也是沒有一丁點的防備,但他們那時不時掃視四周的眼神似乎在戒備四周的一切,似乎四周一旦有半點風吹草動他們就會出手。
翟讓可以肯定這一行八個人對於四周的一切都非常戒備,他的神經也在這個時候不由緊繃了起來,他的眼眸大如牛,冷冷的盯著那口箱子,箱子中有什麼,時不時慘遭李密截殺的嬌兒?
翟讓是一個冷酷無情的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可以犧牲世上任何一個對他有恩的人,即使追隨他多年的屠叔方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他也會毫不遲疑犧牲,不過他卻也有一個破綻,一個他明明知道但不願意消除的破綻,這個破綻就是翟嬌。
他不願意犧牲翟嬌,因此當他得知翟嬌在回到滎陽的途中遭遇到李密截殺下落不明的時候,他那冷酷無情的心已經開始有了波動,因此他才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否則以他的精明老道絕對不會在此時此刻決戰之前出現在這種極其危險地域的,可現在他出現了,他不但出現了,而且準備動手了。
他是一個並不太在乎人命的人,亂世之中如果一個人太在乎他人的性命,那就很可能會丟掉自己的性命,這是翟讓多年來自己領悟出來的鐵和血的道理,在他眼中看來這是真理。
他現在已經準備動手,但他沒有動手。
他目光如炬,以他的眼力與武藝自然看得出這八個護送箱子的人自然都是非凡之輩,其中李密的軍師祖君彥以及擅長使用巨斧的大將程知節程咬金就已是極其可怕的高手了,對於這兩人翟讓自認還是有把握的,可若要同時對付這八人,那他卻是萬萬沒有把握的。
因此此刻他雖然心急火燎,但依舊只能耐著性子。
他在等,他要等一個恰當的時機。
密林中,祖君彥、程知節不約而同停下了腳步,他們並未感覺任何動靜,不過卻在冥冥之中感覺到了危險在接近,這並非是幻覺,對於他們這些常年行走在死亡邊緣的人來說,這種感覺簡直比眼睛看到得還要值得相信。
不錯,他們的感覺沒有錯,倘若他們不相信這種感覺,他們已經死了,他們的這種感覺才剛剛出現,地面上忽然爆射出一道紅色的刀光,同時竹林上單,有一位長相清秀的白衣少年攜帶巍峨氣勢下擊程知節,祖君彥、程知節兩人幾乎在同一時間找到可怕的襲擊。
如果剛才他們不相信這種感覺,此時此刻他們已經死了,幸好他們相信了這種感覺,因此他們沒有死。
箱子砰的一聲掉在地上,兩人身後的六位大漢或掄起狼牙棒或掄起刀槍劍分水刺等武器,神情戒備,不過卻並未離開箱子四周。
祖君彥、程知節兩人已經揮動鐵鞭,巨斧出手了,兩人不能不出手,此時此刻那兩位蟄伏許久一擊已出並未建功的青年高手並未一擊不中就此退去,反而再一次強攻,朝著他們兩人的心臟後背等諸處命門刺去。
剩餘六人沒有出手,他們手持武器,護衛四周。
翟讓嘴角已經勾起了冷笑,他在謀略上面或許比不上李密,但在武學造詣上,他的武學造詣已經屬於四大門閥閥主那個級別,即使江淮軍霸主袖裡乾坤杜伏威也自認遜色一籌,從那六人拔出武器的姿勢,他看得出這六人雖然算得上天底下少見的好手,可對於他卻如同草芥。
剎那間,一陣颶風席捲密林,只見一位帶著鬼頭面具大漢手持一把長刀,轉瞬之間就已至六人身前,長刀橫掃直斬,電光火石之間那六人就已經倒在血泊中。
刀風再起,一刀又是朝著箱子斬下。
此刻正在與那兩位青年高手交鋒的祖君彥、程知節神情變得無匹凝重,剎那之間猛提功力,似乎欲爭掙脫這兩人的糾纏,向著木箱而去。
這柄長刀可以在瞬息之間殺掉六人,斬開木箱自然也並非難事,翟讓手握長刀想直接將這個箱子劈成兩半,他隱隱感覺這個箱子其實是一個陰謀,當他看見祖君彥、程知節兩人的神色的時候更加肯定這是一個陰謀,只不過他不敢,他心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