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述是沒有練成冰玄勁的,這一點宇文家族內的每個人都是的,只不過宇文述卻憑藉冰玄勁領悟了一種非常奇特的武學,至今為止也沒有幾個人知曉他領悟出的這種武學有多麼高深,只不過他卻是憑藉這一套武學成為閥主宇文傷以下的四大高手之一,可見這套武功並不弱。
現在他就使用出這套武學了。
火星四濺,被燒紅的木炭也羅列在他的四周。
四周充斥著火焰的味道,可他的全身上下卻令人感覺一股如萬年冰山的涼意,一股徹骨的涼意。
曠神諭笑了,他的眼中流露出一種非常玩味非常好奇的光芒,望著即將對他出手的宇文述,他是不宇文述是使用出何種可怕武學的,不過他的面上心裡卻沒有一丁點畏懼的痕跡。
了一件他非常不樂意見到但已經見到的事情,至始至終這個年輕人似乎都沒有拔出放在桌面上那柄劍的意思,這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但絕對不是一件他現在樂意見到的事情,他今天是來看這個人的劍的,倘若看不到這個人的劍,那他的出手還有價值呢?
可此時此刻他似乎也只能出手了。
宇文成都立在八角亭外,他的冷眼注視著這一幕,他並沒有插手,臉上心裡都沒有一點插手的意思,他的面上更是流露出一種近乎於莊嚴的肅穆,他望著八角亭中的兩個,特別是望著宇文述的時候,他的眼中流露出了一種以前在見到宇文述的時候從未流露出的情感。
——那是尊敬,那是一個發自肺腑的尊敬,這種尊敬是偽裝不出來的,而此時此刻他也沒有必要偽裝,他的手已經攥緊成了拳頭,現在他已經恨不得要殺掉曠神諭了,這個看上去一點也不想人也沒有一點人應當有情緒的人,可現在他偏偏是不能動的,他必須站在這裡,也必須睜大眼睛看著眼前這即將發生的不可測的一幕。
無論接下來發生,他都要站在這裡。
這是宇文述對他下得第一條命令,或許也是平生以來唯一對他下得一條命令。
忽然四周的寒意更深了,可宇文述四周的炭火卻在這一瞬間由仿佛結冰之刻剎那之間冒出了濃濃的火光,一股又冷又熱,忽冷忽熱的真氣隨著宇文述的出掌邊如雷霆霹靂一般席至。
曠神諭眼中的光芒更甚了,他眼神之中的玩味神色也更盛了,他全身上下依舊和剛才一樣沒有一丁點緊張的感覺,他的手也沒有下意識朝著桌面上的劍去拔出。
甚至在宇文述已經出手的時候,他也沒有多少動作。
宇文述出掌,他也只是出掌而已。
兩道真氣相碰,曠神諭的身體動也沒有動,那如暗器一般快速飛至的木炭想要靠近曠神諭,卻都在即將碰到曠神諭的時候,竟然直接掉在曠神諭的四周。
冬、冷風如刀,刮著人的面龐。
現在宇文述已經不止感覺到了風了,也感覺到了心冷,一種很少見的無力感覺從他的心裡生出,他從來沒有想過心中竟然會生出這種無力的感覺,不過他還是很冷靜的,他竟然又以一種非常冷靜的語調望著曠神諭,道你剛才明明有機會殺我,可沒有動手。」
曠神諭依舊保持著剛才的誠實,他道是的,我有機會殺你,但沒有動手。」
宇文述道你為不動手,你應當清楚剛才我是要殺你的。」
曠神諭道我,而且我也剛才你無論如何出手都是絕對殺不了我的,我當然是想過殺你的,畢竟想要殺我的人,我都會想要他去死,但今天不行。」
「今天不行?」宇文述和曠神諭好像成為了兩個老,道為今天不行?」
曠神諭給出的答案很簡單也很令人哭笑不得,他慢慢道你沒有付錢,因此我不能殺你。」
宇文述苦笑了起來,他拍了拍身上的木炭塵埃,嘆道難道你殺人只會用劍?」
曠神諭道不是,我大部分都會用劍,有時候會用手,但無論是用劍還是用手都會暴露出我的秘密,現在你還沒有付錢買下我的秘密,因此我現在是寧願不出手的。」
宇文述沉默了,但他只是沉默了很短的,他的人又坐了下去,臉上又恢復了最初的和善,可口中的言語卻一丁點也不和善,他道如果我現在付給你十萬兩銀子,你是不是可以讓我看一看你的劍。」
曠神諭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