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衣,一個優雅陽光藍衣青年,可此時此刻這個藍衣青年面上都充斥著說不出的震驚與哀傷神色,一側那位氣質高貴的青年人面上也流露說不出的驚訝與悲傷神色。
陸小鳳已經站起身來,他僅僅掃了那位藍衫青年一眼,便望著墨傾池。他現在不能不看著墨傾池,他害怕此刻全身上下充斥著可怕殺機的墨傾池直接對楚留香動手了。
楚留香是他的朋友,墨傾池也是他的朋友,他實在不願意見到兩個好朋友動手,而且還在他的面前動手。
不過他馬上就不用擔心了,他忽然發現渾身上下充斥著滔天殺意的墨傾池身上的殺機忽然如潮水般退卻,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墨傾池收斂了身上殺意,但他明白至少現在墨傾池應當不會對楚留香出手了。
天上大雨滂沱,如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停下墜。
墨傾池站在麵攤內,隔著簡易支架上落下的雨幕,望著那個藍衣人,他從來沒有見過那個藍衫青年,不過他見到那個藍衫青年的時候就已經肯定那人一定是楚留香,除了楚留香他實在想不出天上地下還有那個人能有那樣優雅陽光飄逸氣質,他安靜站在那裡,如同一座山,一座似靜止又似移動的山,無論男人還是女人都會生出對那座山無窮無盡的好奇心。
不過墨傾池沒有好奇,他平靜望著那藍衣人,他只是看了藍衣人一眼,便慢慢說道:「你來了,你應當是為了我而來。「
藍衫青年沒有否定,他點頭道:「倘若你是墨傾池,那我就是為了你而來。」
墨傾池道:「那你就是楚留香?」
藍衫青年苦笑道:「雖然我有時候並不願意承認我是楚留香,但我畢竟大多數是楚留香。」
墨傾池衝著兩人揮手,道了一字:「請。」
請,請坐。
因此兩個看上去貴氣不凡。優雅脫俗,飄逸出塵的青年人走進了這個簡陋的麵攤,坐在了同一張桌子上。
桌子有四面,配了四把椅子。
而他們正好四人。因此每個人坐著一張椅子,楚留香坐在墨傾池的對面。
墨傾池面上看不出一丁點喜怒,他如同一個見了客人的熱情主人一樣,殷勤招待這兩位才來的客人,道:「你們可吃飯了?」
兩人搖頭。
墨傾池笑道:「這個麵攤雖然簡陋。但做得面卻非常不錯,你們要不要嘗一嘗?」
兩人點頭。
於是墨傾池對這在麵攤里忙碌的老闆老闆娘吩咐了一聲,很快那位風韻猶存的老闆娘將兩碗面端上了桌。
楚留香望了一眼熱噴噴的面,又望了一眼那位很快離去的老闆娘,而後望著一臉微笑的墨傾池,輕聲嘆道:「墨先生好手筆啊,竟然可以請這樣一位老闆娘為我們煮麵。」
墨傾池微微一笑,他斟滿了四杯酒,淡淡道:「這本不是我的本事,而是錢的本事。雖然他們的價錢很貴,可惜我並不缺錢,否則他們絕對不願意為我辦事。」
楚留拿起筷子吃了一大口面,望著身側的姬冰雁笑了笑,而後對著墨傾池道:「天底下很少有他們辦不成的事,也很少有他們打探不了的人,只不過這一次他們似乎並沒有打探到中原一點紅下落?」
老闆,老闆娘安靜坐在麵攤前,他們安安靜靜坐著,楚留香的身影不小。可他們似乎一點也沒有聽見一樣,老闆娘在為老闆修剪指甲,老闆用剩餘的一隻手,輕輕撫摸著老闆娘的秀髮。那張刻板的面上流露出淡淡的柔情。
任何人看見這一對老闆絕對會認為這本不過是一對非常普通的夫妻而已,不過在陸小鳳、姬冰雁、楚留香三人眼中這對看上去再平凡不過的夫妻,卻是極其有名的人物,也是最善於賺錢的夫妻之一。
墨傾池看了一眼那對夫妻,他收回視線望著楚留香慢慢道:「你錯了,他們依舊是天底下最能幹的一對夫妻。因為我根本沒有讓他們去調查中原一點紅的消息。」
楚留香微笑道:「可你在他們身上花了不少銀兩?」
墨傾池淡淡道:「準確來說我在他們身上花了十萬兩銀子,而且這十萬兩銀子我只需要他們幫我調查一件事情。」
楚留香還在笑,不過他的笑容已經有些勉強了,他望著墨傾池道:「你口中的事情可是一個月前我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