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被人知曉此事,絕對是大笑柄,難堪至極,他就講不出來。又因著這番隱瞞,心中充滿了對春姨的愧疚,面見春姨的心思越發強烈。
西域頭陀皺眉沉思,良久說道:「此藥的確聞所未聞,但天下之藥必有解法。若是知曉痴情丹如何煉製,興許採用相反之法煉製解藥,會有效用。」
這只是西域頭陀的一點猜測,但錢公子卻猶如看到一線希望。
痴情丹乃是痴情女子的心臟煉製而成,解藥……莫不是她們情郎的心臟煉製而成?
錢公子一面尋摸著解藥,一面又忘不了春姨,卻又不願再去宜春樓讓人看出端倪。心思一轉,計上心來。
沒幾日宜春樓里就被尋了罪名查封,任春姨花了不少銀子打點也無用。又不知哪來的人告春姨拐賣好人家的女孩子,將春姨抓到了牢裡,歷年來積攢的體己都被收繳,宜春樓更是換了東家。
能在城中開青樓,春姨自然有人脈,可她的本事到底不如那些大青樓,況且便是大青樓背後的東家,遇上了存心找事兒的縣令大老爺,那也夠頭疼的。春姨這輩子就沒這樣落魄過,坐在監牢裡,想著自己四五十歲的人了,辛苦的一輩子,好容易攢下份家業,現今全都沒了,自己還淪落到坐監牢的下場,不禁悲從中來,痛哭失聲。
「我這是做了什麼孽呀,老天爺你要這麼對我啊……」春姨現今沒了脂粉,沒了鮮亮衣裳,面色蠟黃,體態肥胖,臉上皺紋遍布,滿是淚痕,別提多蒼老多憔悴。
又幾日過去,突然有獄卒將她放出去。
春姨出了牢房,已是無家可歸,她都打算厚著臉皮去求曾經的熟人討口飯吃了。
「春姨,請上轎。」怎知竟有頂轎子等著她。
春姨雖疑惑,可她實在沒什麼選擇的餘地。
轎子兜兜轉轉,最後進了錢府。
「錢公子?」春姨看到眼前之人,驚詫不已。
「春姨的事我都知道了,你不必擔心,只管先在這裡住下來,宜春樓的事情我們慢慢兒再周旋。」錢公子笑著說。
「……多謝錢公子,一切都聽錢公子吩咐。」春姨自然沒有異議。錢公子的名聲她自然知道,可哪怕錢公子真有所圖,少不得她還能跟著喝一口湯,總好過現在什麼都沒剩下。
春姨也是經歷世情的人,知道是有人在背後算計自己呢,若是要讓知道是誰……
自從得知錢公子在查找前時死去的那些女子的情郎,知秋一葉就告訴了桃朔白,錢公子想重演慘案,豈能容忍?因此這幾日桃朔白也沒閒著,先查出錢公子的靠山,各種證據送到政敵手中,那靠山自顧不暇就沒功夫理會錢公子,這時再將十幾名女子慘死之事落實到錢公子身上,再加上其以往所做的天怒人怨的惡事,不僅捅到官府,還張貼在城中各處。
一時間民聲激憤。
終於十幾名受害女子的家人領頭,各個苦主浩浩蕩蕩沖向錢府,直接打了進去。這其中有真正義憤填膺者,自然有看熱鬧甚至順手牽羊者,錢府之人難以抵擋,當地縣令都不敢來,怕被百姓們給撕了。
「刁民!刁民!」錢公子氣的眼睛發紅,可看到有人衝倒了春姨,又擔心的趕緊去扶。
春姨心下感動,倒覺得這錢公子的心還沒黑透,於是強拉著錢公子躲在院中的大水缸里,低聲道:「錢公子快被做聲,這些人都瘋了,若是發現了你,會把你打死的!」
錢公子自然明白,不過是心下不忿,也想不明白事情怎麼會發展到這一步。
然而,他受痴情丹的影響,時刻牽掛春姨,如今兩人又獨處封閉小空間之內,他竟發現自己心猿意馬起來。他心裡拼命冷靜,可胳膊卻將春姨越摟越緊……
「錢、錢公子?」春姨才開始沒想歪,可慢慢就覺得不對勁了,頓時寒毛直豎,滿脊背的冷汗。事出反常必有妖,春姨太明白這個道理了,她怕真發生了什麼,事後會被錢公子滅口。
錢公子卻是控制不住,好似一股灼熱自心間生出,將所有理智都燒沒了。他不顧所以的將春姨抱住……
「啊——」春姨受到了極大的驚嚇,發出一聲慘叫。動作一大,水缸倒地,蓋子掉了,兩人也露出了形容。
「錢子霍在這兒!」不知誰喊了一聲,呼啦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