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德以已度人,一廂情願地以為自已對故事中看過的聖姑盈盈極為傾慕,那人家也當對自已另眼相看才對,卻忘了這位眼高於頂的任大小姐哪裡知道他這號人物?又何時把旁人放在過眼裡?
他只是在後世書中見識到任盈盈對令狐沖的款款深情,就一廂情願地把她想像成溫柔體貼的少女,可這位聖姑身份尊崇,凡有所思所想時,不知有多少江湖好漢想盡辦法去討她歡心,從小已習以為常,別人對她有什麼恩惠,哪裡還會放在眼裡了。
吳天德自已在房中想得氣悶,便要曲非煙扶他出去,坐在一個角亭里曬太陽。曲非煙橫蠻起來固然嚇人,可對這位天哥哥卻是一往情深。陪他坐著聊了會天,瞧見他蒼白、削瘦的面龐,心疼得又險些掉下淚來。
吳天德見了她心疼的眼神,滿懷感激地將她輕輕擁在懷裡,溫柔地替她拭去眼淚,哄她道:「乖煙兒,你要一哭,哥哥可會心疼了。我現在不是沒事了麼?」,說著又賊兮兮地貼著她耳朵道:「你以前總怪我整晚生龍活虎的,沒完沒了地折騰你,哥哥這一受傷,晚上睡得不知有多乖,嘿嘿。。。。。。你呀,還是好好珍惜現在的好時光吧,等哥哥身子一好,你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曲非煙被他在耳邊低語,呼吸吹在脖頸上痒痒的,聽了他這話,便連心裡也癢了起來,忍不住羞笑著在他肩頭輕輕捶打兩下,被他一把捉住了手,在耳垂上吻了一口,忍不住嬌軀哆嗦一下,渾身都發起熱來,忙站起身羞笑道:「你這人,剛剛好了些便沒正經。我給你買了兩隻烏骨雞,你先坐一坐,我去把雞燉上,瞧你身子弱的,得好好補一補了」。
吳天德拉住她手,不舍地道:「叫下人們去燉就好了,你不要去忙了。這麼些日子不見,我可真是想死你了」。曲非煙妙目橫了他一眼,嗔道:「也不知說的是真的假的,不是有那位漂亮的儀琳姐姐一直陪著你嗎?」,瞧他被自已說的有些難堪,曲非煙抿嘴一笑,道:「那些下人們做事我可不放心,還是我去吧。藍姐姐要籌備四天後的五毒教比武大會,這兩天不一定有空過來了,你可以好好地靜養了,不然怎麼繼續生龍活虎地。。。。。。折騰人家呀」,說著俏皮地向他扮個鬼臉,咯咯笑著跑開了。
吳天德又好氣又好笑,被曲非煙一逗,還真的有點心痒痒的,目送著她嬌俏的身影跑開,吳天德放鬆了身子,靠在曬得暖暖的亭柱上閉目養神。
秋高氣爽,空氣清新,坐在亭內,身上沐浴著暖暖的陽光,吳天德不禁又有些倦意,他打了個哈欠,輕輕呼吸著那芬芳的花香,聽著樹枝上鳥兒的歡鳴,身心放鬆,只覺十分的舒暢。
不知何時,一陣隱隱約約、叮叮咚咚的琴聲傳來。那琴聲輕柔悅耳,宛如一人在耳邊輕輕嘆息,令人聽了頓生心靜如水的感覺,吳天德傾聽片刻,不知是何人奏出如此脫塵飄逸的琴聲,他慢慢扶著亭柱站起身,沿著琴聲傳來的方向走去。
踏著石子小路繞出芭蕉、牡丹參差棋布的園圃,是一座架在水上的木橋,橋頭是一個拱形的石廊,吳天德慢慢走進去,只覺琴音越來越清晰,那琴音沁人心脾,時而如雨打芭蕉,時而如風拂柳梢,時而又若朝露暗潤花蕊,低不可聞。
走過一片葉子略有些發黃的竹林,只見竹下青石板上擱著一架瑤琴,琴旁還有一盤茶盞。一個白衣文士坐在石旁,雙手撫琴,怡然自得。看年紀,那人未及弱冠,眉目清秀,身材修長。吳天德輕輕走過去,立於一旁靜聽,那文士聽及腳步聲知有人來,卻一直未回頭,直待一曲彈罷,才收手回望。
吳天德輕輕鼓掌道:「呵呵,冒昧打擾了,小兄弟這首曲子非常好聽,在下聽到不知不覺便尋聲而來,不知小兄弟尊姓大名,這首曲子清幽動人,不知叫做什麼?」
那白衣文士回頭望見是他,眼中閃過一絲異色,隨即驚容即變為正常,見他詢問,淡淡一笑道:「我是黃翁遠房親戚借住於此,姓柳名傑,此曲麼叫做《普庵咒》」。說著他的眼神微微飄開,心想:「我的易容之術學自向叔叔,諒他也認不出我來」,一念至此心下稍安。
這人便是那位日月神教的聖姑任盈盈。她本來一直居住在日月神教發祥聖地崑崙山大光明頂,日前五毒教主藍鳳凰前往甘肅捕捉隱藏在那裡的叛教弟子,將她請回主持『毒界之王、獨自稱尊』大會,
第五十三章清心普善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