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毒大會結束,原本對塔格萊麗絲寄予厚望的三位五毒教長老大失所望,但他們已經風聞藍鳳凰請了日月神教一位極有身份的人物來做見證人,也不敢生事。
藍娃兒一直躲閃著不欲理會藍鳳凰,雖然藍鳳凰有一肚子的話想和她說,見了她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也只能無奈地苦笑,唯有囑咐吳天德替自已好好照顧她。她教中此時正值多事之秋,剛剛挫敗三位長老奪權的陰謀,有許多事急需趕回教中處理,是以要儘快帶人趕回苗疆。
吳天德見任盈盈也要隨藍鳳凰離開,忽然對這位曾經讓自已飽吃苦頭,卻又被自已戲弄得毫無脾氣的任大小姐有些依依不捨起來,忍不住走上前,對任盈盈道:「柳。。。。。。公子,你也要隨藍教主去苗疆麼?」。
任盈盈深深地望了他一眼,說道:「柳某久居西域,此次回到中原,要去洛陽綠竹巷一位故人那裡住些日子,現在天氣已有些冷了,或許。。。。。明年清明前後,才會返回西域吧」。這位大小姐一向目高於頂,不料吳天德一問,不但告知了自已去向,便連居留時間都順口說了出來。
藍鳳凰深知她的脾性,聞言不禁有些驚訝,看來這位大小姐真的對吳天德極有好感,只可惜。。。。。。,藍鳳凰瞧了瞧站在吳天德身邊,小鳥依人的曲非煙,唉!大小姐性情高傲,縱然她對吳天德有些情意,會接受他身邊還有其他的女人麼?
吳天德聽說她一時尚不會離開中原,心中喜悅,脫口道:「如此甚好,吳某有暇,當去拜訪小。。。。。。小老弟」,他又差點兒叫出小姐來,任盈盈聽了,臉上雖覆著面具,顯得一副毫無表情的面孔,但是眸中卻微微透出一絲溫柔的笑意。
她向吳天德點了點頭,隨藍鳳凰一行離開了。不戒和尚領著儀琳剛要湊過來,卻被剛剛解開綁縛的桃谷六仙擠到了一邊,吳天德見他們湊過來,不禁微微皺了皺眉頭,這六個傢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說話顛三倒四,今天差點兒被他們弄得身敗名裂,雖然當初吳天德看到他們的故事時,蠻喜歡這六個老怪物搞笑的本事,可是自已三番五次成為受害人,那感受又自不同了。
藍娃兒瞧見吳天德臉色,閃身攔在他面前,俏臉如冰,冷冷地對桃谷六仙道:「吳先生不想見你們,都給我閃開!」,她原本一口一個主人,叫得吳天德那叫一個吃不消,無可奈何只好哀求她改稱自已先生,藍娃兒別有所圖,叫他主人也只是想打消他的戒心而已,便順勢答應了。
桃谷六仙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想不到藍娃兒一喝,居然大有奇效,登時一個個站在那兒,逡巡著不敢靠近,顯然曾經在藍娃兒手中沒少吃苦頭,仍是心有餘悸,此刻見她阻攔,六人心中大有戒意。曲非煙攜著儀琳的手走了過來,見桃谷六仙窘迫的模樣,不禁笑吟吟地道:「桃谷六仙,原來你們也有怕的人啊」。
桃花仙紅著一張老臉道:「胡說八道,我們桃谷六仙怕過甚麼人來著,只不過男不與女斗,我們都是前輩高人,不能讓人笑話!」,桃干仙點頭道:「正是,正是,這裡上千號人」,說到這兒抻著脖子望去,只見『古吹台』前群雄已散得七七八八了,也不理會,仍然睜著眼編瞎話道:「我們若是欺負一個小女娃娃,未免有失身份」。
曲非煙眼珠兒轉了轉,道:「其實呢,這毒藥也沒甚麼好怕的,聽話天竺國有些法門,很是厲害,如果學到手,那是十分了不起的」,桃谷六仙聽了頓時大起興趣,連忙圍上去道:「天竺國在什麼地方,那裡有什麼了不得的本事了?」
曲非煙聽爺爺提過西方有種古怪的功夫叫做瑜伽,據說有些瑜伽高手埋在土中數十日都可以不死,有的人赤腳在火中行走而不傷,還有人在針板上睡覺,功夫極為古怪,此時便一一說與桃谷六仙聽,只聽得桃谷六仙抓耳撓腮,喜不自禁,一個個就象初聞大道的孫猴子,恨不得立刻一個筋斗翻到西天取得真經。
桃根仙迫不及待地問道:「你說的地方到底在哪,快快說來」,曲非煙縴手向西方一指,笑吟吟地道:「你們只要往那個方向一直走就是了」,曲非煙話音未落,桃谷六仙已呼嘯一聲,象一群脫韁的野狗撲了出去,眨眼間已不知去向。
吳天德暗暗苦笑,這六個傢伙功夫高得嚇人,人卻傻得氣人,此番若是真的跑到天竺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