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北城突然問起這事,顧南煙先是看了他一眼,而後一笑的說:「這是等著我鬧事?等著我去找人把項鍊要回來?」
陸北城還沒來得及開口,顧南煙道:「你別告訴我,你是故意拿葉楚激我的,你要喜歡」
顧南煙話還沒說完,陸北城就把她往懷裡按了一把:「睡覺。」
被陸北城就這樣拉進懷裡,顧南煙沒有再說話,在他懷裡窩了好一會兒,顧南煙才抬頭看了他一眼說:「陸北城,你心事比我還重。」
顧南煙說罷,就把眼睛閉上了。
陸北城垂眸看她,看她沒有從他懷裡退出去,閉著的雙眼睫毛很長,陸北城翻身把她困在了懷裡,一手握在她的後脖子上,一手往她的腰推去。
顧南煙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這次是真來大姨媽了,下次再給你兌現。」
拒絕著陸北城,顧南煙覺得人是天生有賤性的,你不想睡他了,他反而想睡你了。
她今晚又沒有勾引他,只是閒聊兩句,他就耐不住了。
陸北城看她一臉認真,而且算著日子是沒撒謊,他拉著她的手就往下去了。
顧南煙心裡頓時萬匹草泥馬奔過,不過被陸北城這麼鬧了一陣子過後,她的睡意倒是來了。
陸北城後來給她擦手的時候,她就困得睡著了。
——
次日,陸北城睜開眼睛醒過來時,顧南煙已經不在枕邊了。
他收拾好自己下樓的時候,江嫂匯報:「少爺,少夫人今天有案子要開庭一個小時前就先出門了。」
「嗯!」陸北城應了江嫂一聲,沒有在家吃早餐直接就出門了。
檢察院裡,還沒有到開庭的時候,顧南煙早早就已經過來了。
周定傑的案子今天是第二次開庭,這次恐怕會有結果了。
「林院。」
「肖院。」
「小顧,今天來這麼早啊!」
「是啊!這不上午有個案子。」顧南煙一臉笑的和人打招呼,之後和又聊了幾句對方去工作,顧南煙便繼續忙她自己的事情。
九點還差幾分的時候,檢察長和陪審員還有原告律師都過來之後,顧南煙也進入自己的席位了。
看周定傑被人帶了進來,顧南煙的呼吸緩緩變慢,眼神一直在周定傑的身上。
四目相望的時候,周定傑看到顧南煙時,眼神明顯比剛才亮。
他一直在看顧南煙,他的眼神仿佛是在告訴顧南煙,不管結局如何他都感激顧南煙對她的尊重和付出,以及為他付出的所有努力。
「2023年10月」隨著法官的聲音傳來,案件終於進入了正式開庭。
隨著自訴方針對上次開庭的一些疑問之後,顧南煙站起來了,她先是看了一眼周定傑,而後又看向了審判長和兩名審判員。
顧南煙說:「審判長、審判員,周定傑因10年前母親被家暴致死一事對自己的親生父親,以前兩位叔叔進行傷害致死,這是已經發生且不可挽回,也是所有人不願意看到的事實。」
「但是我相信當事人周定傑比誰都不願意經歷這樣的事情,比誰都不願意自己的手上沾著三個親人的鮮血,如果時間能夠倒回他一定希望自己的母親不會經歷那場家暴,他的母親能夠陪伴他一起成長。」
「在這起案件當中,我們大家都能看到的另一件事實時,周定傑是在一個不完整,甚至很殘忍的環境下成長的,沒有人對他進行過正確的教育,沒有人去他教成一個和我們一樣的人。」
「試問一個九歲的少年目睹自己的母親被殺害,他又是怎樣度過後來的這十餘年,又是什麼讓他堅持到現在的,而且在他離開家裡之後,他的父親從來都沒有去尋找過他,他都是靠拾垃圾,在工地里打零工養活自己的。」
「他沒有朋友,沒有老師同學,甚至沒有一個可以說話的人。」
「審判長,雖然我拿不出來周定傑有精神障礙的判定書出來,但是在座的各位不需要判定書也可以判斷出來這位少年的心理成長是否是健全。」
「還有,前些日子我去過周定傑的老家一趟,採證到一些他周圍鄰居